梁砚舟看着裴西稚哭得红透了的眼睛,顿觉心脏被数不清的软刺扎进来,密密麻麻的酸胀不断从胸腔传出来,令他顾不得再问其他,只能先满足裴西稚的请求。
“自己站起来。”梁砚舟松开裴西稚,站起身说。
失去支撑的裴西稚顺着惯性往下栽倒了些,又被梁砚舟出手捞住,裴西稚缓了缓,听话地站了起来。
“自己走?”梁砚舟手扶在裴西稚腰间,问。
“啊?”裴西稚从喉咙里发出来一个疑惑而细碎的音节。
“自己能走路?”梁砚舟卷起裴西稚的衣摆,粗暴而随意地擦了擦裴西稚的眼泪,言简意赅解释道。
裴西稚反应过来,很慢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很快速地摇摇头,他抬起手,一只手盖住一只耳朵,语气可怜得不行:“我的耳朵会被别人看见的……”
说着,他就着捂耳朵的姿势转了转身,把尾巴也给梁砚舟看,粘腻的嗓音带着哭腔:“还有尾巴也会。”
梁砚舟有些气笑了:“刚刚问你怎么不说?”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又让裴西稚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模样比平时被欺负狠了还要凄惨哀怜。
梁砚舟:“……”
最后裴西稚是被梁砚舟托臀怀抱出卫生间的。
宽松厚实的大衣盖住了裴西稚的脑袋与身体,裴西稚侧脸靠在梁砚舟的胸膛上,听梁砚舟从容地从地铁站走出来,一路跟各种同事说不同的场面话。
十分钟后,在一众指挥中心工作人员与媒体的注视下,裴西稚被梁砚舟安然无恙地抱上了车。
司机恭谨地把车门关上,坐到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回头抱歉地对裴西稚说了句‘都怪我没有陪你一起去’。
裴西稚闻言在梁砚舟怀里动了一下,盖在头顶的大衣受到牵动要往下掉,裴西稚慌张地僵住了身体,但好在梁砚舟面无表情地把大衣扶住了。
“没关系。”裴西稚松了口气,缩了缩脑袋,抱紧梁砚舟的腰,发哑的声音从大衣下传出来。
司机见状正欲再开口关心裴西稚,但梁砚舟先说了话。
“隔板升起来,回铭檀。”他说。
司机当即噤声,迅速把隔板升起,启动了车子。
车辆行驶得稳当缓慢,车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只剩下轮胎碾地与雨水砸在车面的声音。
大约过了五分钟,怀里的人忽然探出点儿脑袋,伸长了脖子去吻梁砚舟的喉结。
“做什么?”梁砚舟把大衣扯下,将人老老实实摁在腿上坐着。
裴西稚沉默着,梁砚舟盯了他一会儿,想问裴西稚‘又怎么了’,却听见他说:“对不起……”声音很怯懦,像犯了错害怕会被抛弃的小孩。
“对不起什么?”梁砚舟皱了皱眉,反问道。
“我不应该跟你吵架,不应该质问你。”裴西稚从梁砚舟怀里伸出手,碰了碰还没有收回去的耳朵,难过之意更盛:“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所以呢?”梁砚舟眉头愈蹙愈深,转盯着裴西稚脑袋上那对奇怪的耳朵,语气平淡地问。
“所以,你别不要我可以吗?”裴西稚茫然地眨了几下眼睛,心里木讷地想,幸好他刚刚说了自己对梁砚舟的用处,才没有被梁砚舟马上丢掉。
想到这,裴西稚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愚钝地去解梁砚舟腰间的皮带。
“现在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吗?”梁砚舟单手握住裴西稚绒毛消散些许的手腕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了下裴西稚发顶冒出来的耳朵,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
“本体不小心变出来了。”裴西稚说:“过一会儿就能收回去了。”
“……?”梁砚舟有种掉入了某个诡异又离谱的梦境的错觉,而更诡异的是,他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接受了裴西稚不是人这件事。
毕竟,世间上少有像裴西稚这样不懂世事、言语不忌、纯真无邪的人。
梁砚舟一边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一边把裴西稚的耳朵与尾巴跟某些动物对上号。
他问裴西稚:“那你是兔子?狗,或者老鼠?”
“嗯?”裴西稚抿唇看着梁砚舟的眼睛,在心里吐槽梁砚舟笨的同时,说‘都不是’。
“那是什么?”梁砚舟拍了拍裴西稚的屁股,随手捏了下他的尾巴:“狐狸?猫,还是说,是什么濒危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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