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煊便起身,拿过搭在椅背上那件属于乔星曜的、厚实的羽绒服,轻轻盖在自己身上。
其实平日里他一般不吃药正常入睡是睡不着的,今天确实太累了。
他刚重新闭上眼,试图再次入睡,就隐隐约约听见病床上传来含糊不清的呓语。
逢煊起身走过去,俯下身,离得很近,才听清乔星曜正皱着眉头,抗拒地呢喃着:“滚开……别碰我……”
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这声音让逢煊瞬间想起了撞开门时看到的那一幕,乔星曜几乎被脱光了,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那些人的准备如此充分,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欺辱他,还要留下所谓的“证据”。
一想到那个画面,逢煊就觉得一阵反胃恶心。
他赶紧伸手,想把乔星曜露在外面的、微微颤抖的手塞回被子里,一边动作一边低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还下意识地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他的手臂两下。
谁知,他的手突然被乔星曜一把紧紧抓住。
逢煊试着想把手抽回来,对方却握得更紧,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像是在骂人,又像是在委屈地控诉,眼角不知为何流下了泪,不知道的还以为逢煊怎么欺负了他。
逢煊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软。
他看着此刻躺在病床上,褪去所有尖刺、依赖他人甚至有些脆弱的乔星曜,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以前在医院一些伤心往事,陪过的人。
逢煊觉得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是极其脆弱的。
乔星曜这么放肆的人也会有烦恼吗?
他心下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算了,就让他抱着吧。
第二天,乔星曜从一片混沌和乏力中缓缓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
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温热的东西抽。
他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这完全陌生的环境是医院病房,而昨晚被他当成抱枕死死抱了一夜的,是逢煊的一条胳膊。
逢煊昨晚就在他病床边的硬板凳上将就了一夜,见他睁开眼,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乔神,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星曜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沙哑得厉害:“昨天……是你……”
逢煊怕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连忙宽慰他:“晏哥已经报警处理了。我去得还算及时,他们……没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
他说得尽量轻描淡写。
乔星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消化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却时不时地瞥向逢煊,尤其重点盯着他那条被自己抱了一夜的胳膊看。
逢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是伸手帮他把背后的枕头垫高一些,让他靠得更舒服。
这个简单的动作,又引得乔星曜多看了他好几眼。
逢煊原本以为,以乔星曜睚眦必报的性格,醒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拖着病体也要去找那些人算账。没想到他居然异常平静,反而皱着眉头,带着点不解地问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问题:“你身上……怎么全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那气味浓得几乎像是被彻底标记过一样。
逢煊闻言,下意识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和袖子,他是个beta,根本闻不到所谓的信息素,只觉得衣服上除了消毒水味,具体是什么味,他也说不清。
乔星曜看着逢煊低头认真嗅闻袖子的模样,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有些别扭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地传来:“……我饿了。”
逢煊于是放弃了探究乔星曜的信息素味道,转身出去给他买早饭。
等他摆好简单的早餐,晏东也进来了,脸色凝重地告知警察已经把人带走了,正在依法处理。
乔星曜原本正低头喝着粥,闻言动作一顿,放下勺子,抬起眼,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告诉那边,我要夏致一只手。”
手对于赛车手而言,无异于第二条命。
这话里的狠厉意味让逢煊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乔星曜,那一刻,他眼中的冰冷和戾气,确实能吓到人。
逢煊那时就该更清楚地意识到,乔星曜这个人,是真的不能惹。
出院之后,晏东建议把近期的工作都推一推,让乔星曜好好在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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