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名字……还很像。
且,余还冶曾在摘星镇攻击过玉桓升,仿佛对他有滔天恨意,二人势必有些渊源。
后来天阙宗似乎一直在追杀此人,可他好似人间蒸发,如今现身却是出现在了摧寰谷。
阿淮不由得蹙眉,他的剑用力了两分,薄刃马上将余还冶的皮肤刺破。
“你和玉桓升是什么关系?”他问。
“……”余还冶的神情很明显一个怔愣,默了两秒才低声道,“无外乎,有、有些仇恨。”
脖子上的疼痛加重,有鲜血蜿蜒流下,显然对方对他的答案不满意,余还冶没有办法,一时又有些心绪杂乱,他抬眼望着阿淮,眉宇间的忐忑混着阴郁,越是着急竟越是说不出话。
他确信面前的人就是荆淮,他也许是世界上唯一对此笃定的人,因为他知晓其他人都不知晓的关键。
而既然阿淮就是荆淮……那他本该是对他与玉桓升之间的仇怨最清楚的那个人。
毕竟……他们曾一起长大。
师兄弟间,唯他二人与荆淮相处最多。
他会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全是玉桓升一手造成!
余还冶的喘.息粗.重了一瞬,却仍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他这副不算配合的姿态理所当然的又加剧了剑的攻势。
“……且慢!你对我要说的事莫非全不好奇?”余还冶颤了一下,不由得回过神来,抬高音量拽回话题,连口齿都清晰了不少,他就赌比起玉桓升的事,阿淮对庄绒儿的事才更为好奇,“这些事情你只可能在我口中听到了,有庄绒儿在,她不会允许其他人告诉你这些……你可知道荆淮是何人?!”
“……”
余还冶见阿淮的剑没有继续深入,微不可见地喘了口气,他迎着那道霜冷的目光,想着这个话题终究是令他感兴趣的,这样就好。
若非万不得已,他是不想折损在这里的。
血肉代偿之邪术为他造就的躯壳已经只剩这最后一幅了,他不能将自己置于绝境。
“荆淮是庄绒儿百年前的情郎。”余还冶扯出一个微笑道,“你和他,生得一模一样。如今外界有荆淮复活之论,
然那所谓复活之人,其实不过是极渊污泥铸成的石像,是个赝品!”
阿淮垂眸瞥了他一眼,余还冶心里一抖,但外表上不动声色,猜测道:“这些,你应当已经知晓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但你可知道庄绒儿留你在身边,可并非用以聊解相思……她真正要做的,是在你身上,复活荆淮!”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快,因为他感觉到铺天的杀气正四散出来,余还冶心惊肉跳地仰倒向后,那把剑却比他速度更快,当他狼狈倒地别过脸时,剑尖正紧贴着他的头颈插在地上,不过分毫之差他就死了。
而持剑者原地不动俯视着他,像在注视一只蝼蚁。
“……杀了我,于你有何益处?”余还冶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里却射出异样神采,“难道你感受不出,庄绒儿对你的态度有多复杂多变?她一边被你与荆淮一致的外表吸引,一边时刻计划着用你的躯壳引荆淮复活,她的楼阁中,可藏有荆淮的一缕残魂……”
他的话都说到了这里,阿淮的情绪却仿佛丝毫不起波澜。
余还冶看在眼中越发心惊,他只得更大声道:“摧寰谷中有复生邪术,这些年来庄绒儿忙于收集天材地宝施术材料,你是她收集的最后一味!最后她必将亲手杀……”
话语戛然而止。
余还冶的表情定格在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情绪下,捅进心脏的剑尖利落拔出,他的身体很快干瘪起来,血肉自孔洞中流失,又变成了一具人皮。
所有血肉代偿的替死使者都消耗殆尽了。
下一次,他的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不得逃脱的死。
阿淮面无表情地将剑收回身后,那上面洁净如初,一丝血痕都没有留下。
他的手用力扣在剑柄上,指骨微微泛白。
这个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爱听,也不想听。
庄绒儿要做什么……都无所谓。
不容他人置喙。
但林中的瘴雾还是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将余还冶的人皮清理干净,垂在身侧的指头却忽然勾动了一下。
阿淮将手掌抬至面前,清晰感受到了无名指上传来淡淡的烧灼感。
——庄绒儿遇到危险了。
他面色微沉,只犹豫了一秒,便决定离开摧寰谷,前去寻她。
如果他的样貌和异常会给她带来麻烦……那便做些伪装。
但在出发之前,他需要将庄绒儿阁楼中的一样东西带在身上。
他怀疑,余还冶也是为那样东西而来。
虽说庄绒儿让他在谷中等他,可在见证她的危险时,他做不到无动于衷,永远都不可能做到。
更何况,他也想知道,所谓的“极渊污泥铸成的复生赝品”……究竟,是什么东西?
……
夜已经深了。
持书一行人赶到大自在殿外缘,已有精疲力尽之感。
这一路上,越是靠近门派,麻烦就越多。
除了尸毒,还有妖魔骚乱,不过都是些登不得台面的小妖,只能威胁到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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