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覆正要抽手,怀里的人却不安分起来。
像是在他怀里待久了,舍不得离开,程江雪两条臂膊忽然软软地,却又不讲道理地缠上来,水蛇一样绕在他的脖子上。
她喝了酒,正在过敏,又打了针,力道是虚的,轻的。
其中难言的意味却沉重得让周覆起不了身。
他后背猛地一僵,浑身的气力像被抽走,只靠一只手肘撑在床上,撑得很艰难。
“程江雪。”周覆的呼吸也热了,胸口上下起伏,“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程江雪侧了侧脸,气息也随之靠过来,“你是支”
姓支?还是叫知什么?
周覆还在等下一个字,但先感受到的,是那两片晕热的,带着湿意的嘴唇,软软地在了他侧脸上。
他脑子里极尖锐地嗡了声。
心被催化成一颗熟透的果子,在接连而来的贴面吻中,他的情欲早已经腐烂,开始流水。
周覆抑制不住地转头,鼻尖不可避免地蹭上她,声音早就哑了:“般般,你需要的人是我吗?回答我。”
不用再问了,她在做梦,梦里不知道把他当成谁,反正是别人。
她是没有男朋友,但不代表三年过去,她仍属意他。
他还没这么大魅力,何况分手时那么伤心。
总之清醒的时候,她绝不可能有这份放恣。
程江雪找上他的唇,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又一次不计后果地挨上来,腿一下又一下地磨在他的葽上。
和之前的失控不同,那一晚多少带了负气的成分。
这一次换她来,周覆几乎要被一种汹涌的侩酐淹没。
他试着回应了她,下场是差点走不出这间小小的屋子。
他们的唇舌无止境地纠缠,女孩子的舌头比水还要软,也更热多了,无意识地剐蹭在他舌面上时,带起细微的、长久的颤栗。
除了更深地拥紧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断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听着她难耐的唔哝声,轻柔勾缠她软滑的舌头,周覆做不出第二种反应。
房间里只有一丝光亮,是路旁鳏寡的灯光,斜斜地射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白痕,照见两个缠在一起的,没了魂的影子。
他的身体也已经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失控到明知道要推开她,却无法推得开。
像从一场大梦里惊醒,周覆的脸埋在她的发间,粗重地喘着气。
仿佛耗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强把唇分开那么些许。
他嗅闻着她的香气,吻后快要涨出来的喜爱,让宝宝两个字都顶到了喉头,彼此挨蹭的动作再
过火一点,周覆就要叫出来。
身下的程江雪还张着嘴,湿黏黏的。
但周覆不敢再吻下去,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坚硬的喉结咽了又咽,哑得说不出话。
他放下帐子,黑夜里,一双腿吻得没力了,起身时,差点撞到椅子。
周覆关上了门,他心是乱的,软的,如同仰头时看到的乌云。
他快步回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摸出包烟来,几下便拆开。
周覆等不及地咬上,点燃,抽了一口。
他知道他见不得光,用近水楼台的机会,抢了个属于别人的吻,吻得自己不成样,鄞得、嶂得难受,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到最开,头皮直发麻。
烟被夹在他指间,红光在夜里一闪一闪,像空中将息未息的星。
手机卖力地响,把周覆的思绪也扯回来。
周覆习惯性地点了下烟身:“讲。”
是郑云州打来的,他问:“我听说你国庆都没回京,就那么忙啊。”
“忙是其次,主要照顾程老师。”周覆说。
郑云州不信:“她能让你照顾?”
周覆又吸了口烟:“怎么不能?我刚从她房间出来。”
“要说狐媚劲儿这一块,你老周是”郑云州被秘书打断了一下,又问,“哎,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周覆背朝了窗户,他说:“保四争三。”
“争什么东西?”郑云州像听天书,“谁是一,那谁又是二?”
周覆哼了声:“头一个当然是她哥,没看程家老大一副谁也配不起他妹妹的样子吗?还跑到我面前充长辈。第二嘛,我今天从她嘴里听到了别的名字,得去打听才知道。”
郑云州荒谬地笑了:“有出息,当个三儿还要挤破头。”
“你别笑,碰上了奈何不了的,也有你想当的时候。”
“滚,老子至于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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