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你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了一遭,被我吓得不敢再招惹卫栖山,便又盯上了我这傻弟弟……啧啧啧,真是好算计。”
“雪微师姐倒是没变。”
辛眠也不由着她嘲弄,反唇相讥道,“三年过去,还是死皮赖脸地求着卫栖山多看你一眼,我都不想要的东西,也就雪微师姐还拿他当块宝。”
“你也就是嘴硬,若是肯服软些,兴许都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周雪微稍稍扭动脖颈,细长的手指撩起垂落胸前的发丝,动作轻柔地拨到脑后,眼波流转间,骄矜与傲慢的姿态尽显无遗。
“不要紧,既能让你死第一次,便也可以让你死第二次。”她双眼微眯,透出危险的气息,“这次我可不会手软了,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毁去肉身,再将你的三魂七魄揪出来打碎,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话音落尽时,刹灵剑旋转着飞回,泠泠剑气在屋内荡漾开来。
流萤出鞘,辛眠旋身格挡。
剑身相撞的瞬间迸发出激越铮鸣。
只一瞬便收剑,纤腰后仰,乌发垂地如瀑,纯白裙裾在半空中翩然绽放,任那刹灵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后接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脚尖在地面轻点,流萤倏地刺出。
周雪微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九节骨鞭猛甩,裹挟的猎猎劲风将缓慢流淌的空气划破,泛着寒光的鞭尾直甩向辛眠的面门,意欲将她的脸抽得血肉外翻。
周雪芥斜靠着墙,一直置身事外,懒散的表情在这时候才略微一变。
打人不打脸,更别提是鞭子了,这条九节骨鞭是周雪微突破元婴境时周衍送给她的,轻轻一抡就能拦腰劈断粗壮的古树,被这东西抽一下必然会把鼻子给刮掉的。
不过他也不担心辛眠,以她如今的功力,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轻易碾压。
等等。
周雪芥的眼睛骤然瞪大。
怎么不躲?
怎么还不躲!
眼看鞭尾已经快要抡上辛眠的脸颊,她却没有提前躲开,以周雪芥的视角看过去,她分明是迎着九节骨鞭冲了上去。
找死吗?!
周雪芥匆忙甩出一道法诀。
来不及了,那鞭子——
唰。
不是皮开肉绽的清脆声响。
鞭子不动了。
鞭子抻直了。
周雪芥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辛眠,只见辛眠的左手被大团的灵力层层包覆,竟是硬生生将那条鞭尾攥在掌心,用手掌消去了九节骨鞭的锐气。
周雪微眉毛一拧,亦是意外。
还从来没有人敢用手接她的九节骨鞭,饶是用灵力护住,也不过是缓冲一时半刻,延迟受苦罢了。
如她所想,包覆在辛眠掌心的灵力猝然崩碎,殷红的血霎时涌出。
呵,果然。
周雪微嗤笑:“我以为你多有能耐呢,竟敢徒手接我的骨鞭,嘁,也不过如此。我劝你最好松开,不然你这手怕是只能留住半个手掌了,何必逞强让自己吃这苦头?”
辛眠不作声,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看着她固执的眼睛,周雪微又想起曾经的许多次交锋。
整个朝天阙都没有人敢忤逆她,就算是屡屡对她露出嫌恶神色的卫栖山,更多时候也是躲着她,避着她,说难听点,眼不见心不烦。
唯有这个辛眠,每次都当众驳她的面子,分明是个没背景没靠山的落魄孤女,哪来的骨气和她对着干?
如今看着这双眼睛里燃起熟悉的火苗,周雪微不由自主地愣了片刻。
她皱起眉:“你到底为什么这么——”
这么倔,这么犟,这么不肯服软,不懂何为自知之明。
辛眠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趁她注意力略微松散之时,将骨鞭猛地往自己身前一带。
极强的力道从鞭尾传到周雪微的手心。
她登时站不稳当,趔趄着扑向辛眠身前。
隐在辛眠身后的流萤早已蓄势待发,剑尖闪烁起幽蓝光辉,银白剑身光华流转,仿若有水波激荡,青浪翻腾。
剑芒一闪,没入周雪微的左肩。
比疼痛先传遍全身的是难以置信,恍惚之余,她听见辛眠清凌凌的嗓音。
“纵使我如今还杀不了你,但你且看着,日后见你一次,我便如此逞强一次,无论我伤多重,也一定要从你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云淡风轻的语气,杀意却化作绵软的剑气寸寸深入,听得周雪微后颈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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