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到有些居高临下,世界一片空白,在着空白的世界里、在姜程冷漠的视线下,魏嘉谊感受到自己的影子不断抖动、变小。
他嘴巴抖动几下,没说话了。
世界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静,山风呼啸吹拂过麦田,没有人再开口。
“哒哒哒——”直到有脚步声传来。
“哟!还能有泥人二号!”刚刚跑到的何知星打破凝滞,一屁股坐到田埂上喘着气:“哎呦你们跑得怎么这么快!”
“拂宁姐早出发就算了,年小昭你背着个大相机怎么这么能跑。”天气炎热,何知星抹了把脸。
“当摄影师的人体力可不能不行。”年昭笑起来,将相机从稻田里转向坐在田埂上大汗淋漓的何知星。
“节目组的摄影师跑得可比我还快!我还得练呢!”她指着拂宁身后的两位跟拍摄影师,一路紧紧跟着,这会脸不红气不喘。
“哎哟!拍我呢。”何知星发现她的镜头,咧出八颗牙,“怎么样?小爷好看吗?”
“好看!好看!”年昭笑眯眯地看着镜头里少年璀璨的笑容,在阳光下又蠢又可爱。
“青春男大本大!”
“哼,是吗~”何知星潇洒地抹了把自己的头发。
“拂宁,你没事吧?”落后的陈关雎慢悠悠走到了。
本来应该更快的,谁让陈雅尔半路去捡了鞋子。陈关雎在那等着,发现这边晚到更合适,于是俩人走得更慢了。
“拂宁妹妹,你鞋掉了,摔得不疼吧?”陈关雎开口。
嗯,是打圆场。拂宁坐到田埂上,可怜兮兮地抬脚:“可不是疼吗,脚底板都磨红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勾着那双掉在半路鞋子放在她脚边,拂宁侧头看他。
陈雅尔看着她脚底沾满的泥灰,眉头簇起,最终还是克制地移开视线。
“下次小心。”蹲着的陈雅尔起身,拂宁伸出脚就要套上鞋子。
“你等等,我看看。”是刚刚从水田里上来的姜程。
裤脚还挽着,赤脚,全是泥。姜程在田埂旁用木桶的水将手洗干净,抓起妹妹的脚腕。
“野孩子吗,姜拂宁。”姜程看着妹妹磨红的脚板,语气很臭。
拂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一个光脚的人有资格说我?”
“我光脚是干活,你光脚是吗?”姜程拿起水瓢,水泼向拂宁的脚。
凉凉的,脚也干净了,姜程帮她套好鞋子。
“下次不要光脚,宁宁。”姜程的声音压得很低。
是兄妹悄悄话。
“你不需要。”
姜程站起来了,拂宁看着他沾了很多泥的背影,看起来脾气臭得要死,其实有些狼狈。
真的很狼狈啊姜程,拂宁的嗓子被棉花堵住,她没有再说话。
“导演,我们多抓了鱼,按规矩是不是可以换食材了?”姜程提着另一个红色的桶开口。
“对呀导演,我们多抓了很多呢。”何随月这会儿也带着泥人二号魏嘉谊上来了。
魏嘉谊觉察她的视线,狼狈的脸上挤出一个小心且珍惜的笑。
拂宁撇过脸,恶心。
“拂宁姐,姜程哥对你真好呀。”手持的相机怼到她眼前,年昭捧着相机歪头看着她,跟她一起坐在田垄上。
“对呀。”拂宁缓缓笑起来,直视年昭手上的镜头。
“有哥哥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年昭歪头问。
她究竟想问的是什么呢?拂宁想。
看着那双肖似的眼睛,抽离感又涌上来。
“有时好,有时不好。”拂宁注视着镜头后那双眼睛,“你是独生子女吗?”
“哎?”年昭楞了一下,随后笑了,“我单亲哎,父母离异了。”
她笑得特别坦荡。
单亲,拂宁捏紧了手指。
[你还有妹妹?怎么之前没见过。]
[有的有的,我也很久没见过,她跟着妈妈出国了。]
“不合适就分开也挺好。”拂宁专注地看着她,笑起来,“我爸妈怀我时就离心,在我八岁离婚,现在回想起来,这种勉强对孩子全是苦难。”
拂宁的语气没有一点同情,年昭甚至听出一丝羡慕,捏着相机的手指颤了一下。
“喂,走咯——”有人叫她们,是何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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