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野的心上人远在京都,而他的心上人……远在九天之上。
沈泽渊手下的琴音忽然错了一个。
帐内静默下来,唯音韵袅袅不绝。
“看我做甚?”许清晏自糕饼中抬起头来,轻轻扬唇。“该去去啊,有新奇的玩意记着给我们带四份。”
江鹤雪动了动唇,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快去吧,你们走了,这些糕饼可都归我和清晏了。”江鹤野笑了声,起身赶人。
“交给你了。”江鹤雪一步三回头,直到帐外,还嘱咐江鹤野。
“交给我……唉。”后者挠了挠头,叹气。
“莫要过分忧心。”沈卿尘轻轻拢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是是是,阿姐快和姐夫去玩吧!”江鹤野笑着催促,沈卿尘将她的手牵牢,微一颔首,带她离开-
先回的是沈卿尘居住的营帐。
他们二人并未住在一起,他的营帐靠前许多,便于有突发情况时上阵。
这还是江鹤雪头一回进来。
他的营帐也有议事厅,但不常用,只摆着他的罗盘,其上是她看不懂的卦象。
向内是卧寝,沈卿尘牵着她在榻上坐下,才问:“要带我去做何事?”
“你只管换衣裳,听我安排。”江鹤雪狡黠地眨眼。“又不会把你卖给人伢子。”
沈卿尘微弯唇,视线复又落在她身上。
申月初的凉州暑热渐起,她身着月白绣云纹的留仙裙,外披了一件淡紫色的纱衣,或许是嫌炎热,领口的盘扣解开一颗,露出半截精巧平直的锁骨。
脖颈上戴了条简洁的细银链,紫水晶的吊坠垂落,挡住她颈窝的那颗小红痣。
她素日乌发总是随意地挽成单螺,再辅以一支简洁的发簪,今日却挽了灵动的飞仙髻,簪着两朵淡紫的绢花,其上南珠随她轻盈的步调微微晃动,他方才便盯着瞧了许久。
这般衣着,似是回到她豆蔻年华之时。
可面前的江鹤雪冲他仰起脸,莹白的耳垂上,他去岁作生辰礼赠予她的那对紫玉耳坠轻晃着。
素手轻扯住他袖缘,她无名指上琼花戒指泛着碎光,嗓音娇甜:“夫君,快些。”
她早已是他的妻子了。
沈卿尘唇角上扬几分,温声道了句“好”,却没动衣柜,解了玄甲与佩刀,去了趟净室。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小钢刀和一个小瓷罐。
“这是要做何事?”江鹤雪看他握着镜子坐下,打开瓷罐,清淡的茶香溢出,她问。
“修须。”沈卿尘对镜照了照,乌眉微蹙,一想自己方才以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和他灵动娇美的妻子走了一路,顿觉给她掉颜面。
榻上的江鹤雪笑出声来:“我给你修?”
“不。”沈卿尘拒绝,盯着自从到凉州以来便没认真修过的胡茬,竟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那我给你举着镜子。”江鹤雪走过来,取过手持镜举起,另只手支颐,观察他修须。
她头一回瞧男子修须,只觉着实是桩新奇有趣之事,他修完了,她还意犹未尽地问了一句:“没了?”
沈卿尘神色莫名地又对镜照了下,确认下颌干净:“我去更衣。”
但他的衣橱就在一旁,江鹤雪毫无要挪动之意,他也不能去外间更衣,躲到净室又显得刻意,一时踟蹰。
“在这儿换。”江鹤雪猜出他心中所想,恶劣地打趣。“你周身何处我没瞧过?”
四目相对,沈卿尘耳缘瞬时漫上绯红。
他轻“嗯”了声,在她面前褪下外衫,拉开衣柜,取了件洁净的月白直裰出来。
稍顿,又问:“你要瞧我换中衣么?”
“……你自己要换便换,我哪有一直盯着你瞧?”江鹤雪语塞片刻,嘴硬道。
“不过夏日燥热,多换几回也无妨。”她话毕,又藏不住小心思地补充。
沈卿尘轻笑了声,解开中衣系带,冷白肌肤若隐若现。
但他手指停顿了下,又于她堪称直勾勾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系带又束上了。
“诶……”江鹤雪见他将外衫穿好,难掩失落地叹了口气。“怎的就不换中衣了啊?”
沈卿尘望她,眸带几分打趣的笑意。
“不换就不换。”江鹤雪鼓了鼓嘴,看他挑出一条与她纱衣同色的发带绑了发,终于穿戴整齐,才牵住他的手。“卿卿,快随我走。”-
凉州民风热情开放,乞巧节这夜,街上游人摩肩接踵,摊贩的吆喝一声高过一声。
但素日江鹤雪要逛一个时辰的街市,此番却是牵着沈卿尘近乎匆
忙地穿过,连走马观花的模样都没做。
不到一刻钟,便领着他在醉仙阁外停步。
醉仙阁是阮月漪名下的酒楼,亦是凉州最大最火爆的一家酒楼,同京都的漫枝和知味观一般,雅间须得提前一整月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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