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一见到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谢临沅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谢玉阑拉进怀里,低头检查他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几道红痕,甚至有几处溢出了血丝,一看就是被抓的。
他眸色骤冷,抬眼看向谢瑾和谢瑜,声音冷淡:“你们眼中可还有规矩?”
谢瑾被他看得后背发凉,没想到谢临沅回来的这么快,他强撑着笑意道:“大皇兄,我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玩笑?”谢临沅冷笑一声,抬手直接攥住谢瑾的衣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开个玩笑?”
谢瑾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大、大皇兄,我错了......”
谢临沅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松了手,冷冷道:“滚。”
谢瑾和谢瑜如蒙大赦,慌忙逃出了学堂。
谢临沅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谢玉阑,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低声道:“疼不疼?”
谢玉阑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他攥着谢临沅的衣襟,小声道:“书、书坏了。”
谢临沅这才注意到地上那本被踩烂的《礼记》。他弯腰捡起来,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温声道:“无妨,我再给你一本新的。”
谢玉阑这才稍稍安心,可眼眶还是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临沅眸色微暗,忽然牵起他的手:“走,我带你去见父皇。”
御书房内,皇帝听完谢临沅的陈述,眉头紧锁。
“谢瑾和谢瑜当真如此放肆?”
谢临沅垂眸,语气平静:“儿臣不敢妄言,玉阑手上的伤便是证据。”
皇帝看向谢玉阑,见他手腕上的红痕尚未消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沉吟片刻,道:“传朕口谕,三皇子和五皇子禁足半月,抄写《弟子规》百遍,以儆效尤。”
谢临沅行礼:“谢父皇。”
谢玉阑也跟着笨拙地行礼,小声道:“谢、谢父皇。”
皇帝看着小八乖巧的样子,神色缓和了些:“临沅既然带着玉阑入了学堂,那日后便让他同你一齐跟着陈太傅学。”
谢临沅点点头,应下。
离开御书房后,谢玉阑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谢临沅,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像是怕他生气似的。
谢临沅察觉到他的目光,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怎么了?”
谢玉阑抿了抿唇,小声道:“皇、皇兄、是不是、生、生气了?”
谢临沅挑眉:“为何这么问?”
谢玉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因为、因为我、惹、惹麻烦了......”
谢临沅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不是你惹的麻烦,是他们欠教训。”
谢玉阑眨了眨眼,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终于散了些。
回宫的路上,谢临沅忽然带着谢玉阑出宫,拐进了西市的坊间。
谢玉阑好奇地跟着他,直到停在一家卖宠物的摊子前。
笼子里关着几只雪白的兔子,正低头啃着菜叶。
谢临沅指了指其中一只最活泼的,对摊主道:“要这只。”
谢玉阑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谢临沅付了钱,然后将那只兔子抱过来,递到他面前。
“给你的。”
谢玉阑愣愣地接过,小兔子在他怀里动了动,耳朵抖了抖,蹭得他手心发痒。他看着兔子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兔子的耳朵。
“喜、喜欢...”他小声说着,将脸埋进兔子柔软的毛发里,偷偷蹭了蹭。
谢临沅看着他这副模样,唇角微弯,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知道吗?”
谢玉阑用力点头,怀里抱着兔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烘烘的。
回宫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谢玉阑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悄悄拽住谢临沅的袖子,小声道:“皇兄、最、最最、好了……”
谢临沅低笑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嗯,只对我们玉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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