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沅停住步子,问道:“母后还有何事要说?”
“你只是不想让那孩子过早成婚吗?”
“自然。”谢临沅淡淡应道、
林轻唇缝中吐出一丝轻笑:“是吗?母后应该没有看不懂你。”
说罢,林轻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回到东宫后,谢临沅并未立刻去见谢玉阑。
他独自一人踏入书房,屏退了所有宫人。
窗外天色渐暗,暮霭沉沉压下来,他却并未命人点灯,任由昏暗将自己吞噬。
御书房中的争执仍在耳边回响。
林轻那句“莫非你要将他永远拴在身边不成”,像一根尖刺,猝不及防地扎入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永远拴在身边
为何听到要为谢玉阑指婚时,他心中会涌起那般强烈的不悦与抗拒?
真的仅仅是因为担心他无法应对、怕他受惊扰吗?
若是把谢玉阑当弟弟,兄长会如此激烈地反对幼弟娶妻立业吗?
会因为想到将有另一个女子名正言顺地占据他身边的位置、分享他的生活、得到他全然的依赖、甚至和谢玉阑进行云雨之事,而感到一种近乎窒息的堵塞和恐慌吗?
会在喝醉后,失控地触碰那不属于兄弟界限的脸颊,流连于那细腻温热的触感,甚至心悸于那无意的唇瓣擦过吗?
会在他遇险时,方寸大乱,恐惧到几近崩溃,生出哪怕毁天灭地也要将他夺回的疯狂念头吗?
会得知他并非血亲时,在巨大的震惊之后,涌起的不是疏远,反而是某种如释重负的、黑暗的窃喜吗?
无数被忽略的细节,被合理化的举动,在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冲击着他一直以来固守的认知。
他不是他的弟弟。
所以,那些超乎常理的关注、那些不容置疑的掌控、那些难以言喻的亲近……都有了另一个惊心动魄的、却无比清晰的答案。
黑暗中,谢临沅缓缓抬起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那细腻温热的触感。
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而炽热的情感,如同挣脱了牢笼的猛兽,终于清晰地露出了它的獠牙。
他对谢玉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占有。
是欲念。
是喜欢。
不是兄长对幼弟的怜惜与责任,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人的、不容分享的、想要彻底据为己有的渴望。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与战栗。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何抗拒,为何失控,为何如此害怕失去。
书房内一片死寂。
谢临沅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凤眸深处,所有的迷茫与困惑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无比清晰的、势在必得的眸光。
他又想起前几日的夜晚。
浴池中一切的反应。
仅仅是因为香囊上的那两个字。
皇兄——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写爽了!爽!
真的没有写不能写的T-T,审核大大放过我吧,已经被锁六遍改了六遍了,真的不知道怎么改了T-T求放过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39章捡到老婆第39天
谢临沅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香囊,指腹抚上那两个字,似乎想要通过“皇兄”这个词给谢玉阑上标记。
他又想起谢渊在书房内的话:
“朕看翰林院李学士家的嫡次女,性情温婉,家风清正,或可相配”
男人握着香囊的手逐渐收紧。
不管是李小姐还是其他的陈小姐张小姐
谢临沅都不会让她们和谢玉阑成亲,也不会让谢玉阑愿意和她们成亲。
不然光是想想谢玉阑和那些女子巫山云雨,他都要嫉妒疯了。
东宫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熏香清浅的气息。
谢玉阑蜷在窗边的软榻上,怀里抱着穿着鹅黄小裙的兔子,正笨拙地试图给它梳毛,嘴里还小声地跟兔子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悄悄话。
谢临沅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的目光落在谢玉阑专注而柔软的侧脸上,心底那片刚刚历经惊涛骇浪的海域,缓缓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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