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儿,”林轻的目光变得锐利,直直看向他,“你告诉母后,你究竟想如何安置玉阑那孩子?难道真要将他像个宠物一般,拴在你身边一辈子?”
这个词极其刺耳,却精准地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谢临沅抬起眼,迎上林轻审视的目光。
此刻,他眼底再无平日的温润掩饰,而是坦露出一片深沉的、不容置疑的漆黑。
“他不是宠物。”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但下一秒,谢临沅还是说道,“但他只能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林轻呼吸微微一滞。她看着儿子眼中那近乎偏执的独占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她开始想自己一开始做的究竟对不对。
可惜拉弓没有回头箭了。
林轻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挥了挥手。
“本宫知道了,沅儿,你的决定母后都不过多干涉,愿你好自为之。”她说道。
谢临沅掀起下袍跪在地上,母子俩似乎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他回道:“儿臣知道。”
说完,谢临沅便起身走出椒房殿。
回到东宫后,谢临沅一眼就看见了在院中等自己的谢玉阑。
“怎么在这里?”他问道。
谢玉阑扭扭捏捏地抓住谢临沅腰间的束带,他抬起眸,眸中含着清墨般,小声说道:“皇、皇兄”
“有什么要说的?”
“马、马上就、就是元、元宵了。”谢玉阑说道。
谢临沅几乎立马理解到了谢玉阑话中的意思:“想要出宫去玩?”
“嗯、嗯!”谢玉阑点头。
“好,皇兄到时带你去玩。”谢临沅揉了揉谢玉阑的头发。
谢玉阑弯着唇笑了起来:“谢、谢谢皇、皇兄。”
转眼便是元宵佳节。
京城解除宵禁,满城火树银花,笙歌聒耳,比新年更加热闹。
谢临沅按照约定带着谢玉阑出宫赏灯。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皆做了寻常富贵公子的打扮,但通身的气度与过于出色的容貌,依旧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行至最繁华的御街,一座三层高的酒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临窗的位置可俯瞰整条街的璀璨灯河。
谢临沅拉着谢玉阑走了进去,要了一间雅致的临窗包厢。
包厢内暖香融融,隔绝了外面的喧闹。小二殷勤地送上热茶和菜单。
谢临沅点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和小菜,又要了一壶酒楼招牌的玉解春。
“这、这是什、什么?”谢玉阑好奇地看着谢临沅面前那杯清澈透亮、散发着清冽香气的液体。
“酒。”谢临沅淡淡道,执起玉杯浅酌了一口。
酒液微凉,入口清甜,后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他今日心绪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需要些许外物来压制那蠢蠢欲动的暗流。
这几日很忙,谢临沅几乎在宫外的太子府留夜,于是每每入睡梦中都是谢玉阑的身影。
如今见到了本人,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梦中的各种情景。
“我、我能尝、尝一、一点吗?”谢玉阑眼巴巴地看着,那液体在灯光下看起来很是诱人。
谢临沅本想拒绝,但看着对方那纯粹好奇的眼神,想到谢玉阑前几日因拒绝指婚而表现出的全然依赖,心头一软,便将杯子递到他唇边:“只许尝一口,这酒虽甜但烈。”
他可没忘了谢玉阑上次冬狩时只喝了一点酒便抱着自己说皇兄好香这件事。
谢玉阑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冰凉的酒液滑过舌尖,起初是甘甜的花果香气,他眼睛一亮,觉得好喝,又忍不住多喝了一小口。
待咽下去后,才觉得喉间升起一股淡淡的灼热感,脸上也迅速漫起一层薄红。
“唔好、好辣”他吐了吐舌头,用手扇风,模样分外可爱。
谢临沅收回酒杯,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说了只能尝一口。”
说完,他自己则一杯接一杯地慢酌起来。
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是暖香氤氲,看着对面那人因一口酒而晕红的脸颊和满足的神情,心中那躁动的野兽似乎暂时被安抚了下去。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在下楼再次融入人潮后,很快被打破。
尤其是谢临沅,几杯玉解春下肚后,酒意虽未上头,却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也更难以容忍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那些出门赏灯的闺阁女子或大胆或羞涩地望来,低声议论着这是谁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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