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
苏御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他点头应道:“不会喊太多人,只会有我们府中的人,届时殿下也可以来。定在三日后如何?”
谢临沅没回应,他偏头问谢玉阑:“可以吗?”
谢玉阑轻轻点头:“可以。”
苏御高兴地站起身,对谢临沅说道:“那我们也不多留了,不过玉阑,你要搬回我们苏府吗?”
“不必,”谢临沅替谢玉阑拒绝,“玉阑在我身边待久了,离不开,对吗?”
他话中暗戳戳地都是在表示自己和谢玉阑的亲昵。
谢玉阑感觉到了,但他也没反驳谢临沅的话,应道:“嗯。”
不过苏御没有觉察出来,他点头:“那便住在太子殿下府中吧,苏府离太子府也不远,你愿意回来住便回来。”
“好。”
苏御对谢临沅行礼:“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待苏御他们走后,谢玉阑愣愣转头看向谢临沅:“我有亲人了”
“少了个词。”谢临沅说。
谢玉阑没想打谢临沅这时候还在意这些,他原本有些开心的心瞬间变得燥热,他唤道:“哥哥”
谢临沅如同吃到了小羊的狼一样露出了餍足的表情,“嗯,我们玉阑有亲人了。”
很快到了三日之后。
苏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虽不宜大肆声张,但这场迟来了近二十年的家宴,依旧办得温馨而隆重。
厅内暖意融融,烛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佳肴美酒的香气。
苏御与孟舒坐在主位,看着坐在下首的谢玉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慈爱。
苏明瑾更是兴奋地坐在谢玉阑旁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试图将这缺失了十九年的亲情一股脑儿地弥补回来。
“玉阑表哥,你尝尝这个,这是娘亲最拿手的蟹粉狮子头!”
“还有这个醉鸡,是江南老家带来的方子,父亲平日都舍不得多吃呢!”
谢玉阑穿着苏夫人特意为他准备的一身湖蓝色锦缎长袍,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般热情的关照,但心底却有一股暖流悄然涌动。
他小口吃着苏明瑾夹来的菜,偶尔抬头,对上舅舅舅母满是笑意的目光,也会腼腆地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谢临沅坐在谢玉阑的另一侧,姿态依旧从容优雅,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偶尔与苏御交谈几句京中商路无关痛痒的闲事。
目光却时不时地、状似无意地扫过身旁的谢玉阑,将他那细微的局促与逐渐放松的神态尽收眼底。
等到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
苏明瑾到底是个少年心性,兴致高昂地拿起酒壶就要给谢玉阑斟酒:“表哥!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一定要喝一杯!这是我们府里自己酿的桂花酿,甜丝丝的,不醉人!”
谢玉阑看着那澄澈的琥珀色液体,有些犹豫。
他酒量极浅,之前醉酒后的狼狈记忆犹新。但看着苏明瑾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睛,又不好直接拒绝。
就在他迟疑着是否要接过酒杯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了过来,轻轻按住了苏明瑾正要倒酒的手腕。
“不行,”谢临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然,“你表哥不会喝酒。”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出于兄长对弟弟的关心。
苏明瑾愣了一下,对上谢临沅那双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眸,莫名地感到一丝压力,讪讪地放下了酒壶:“啊,这样啊,那就不喝了。”
谢玉阑也怔住了,转头看向谢临沅。
谢临沅却并未看他,目光依旧落在苏明瑾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许,带着几分长辈般的温和:“他身子弱,喝不得酒,还望你多照顾一下。”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关切。
苏明瑾连忙点头称是。
然而,下一刻,谢临沅却做了一個让桌上气氛微妙的动作。
他转而拿起桌上一块小巧精致、做成梅花形状的豌豆黄点心,极其自然地递到了谢玉阑唇边。
“尝尝这个,”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诱哄的柔和,“味道应该不错。”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超出了寻常兄弟乃至长辈的界限。
苏御和孟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讶异,但碍于太子的身份,并未多言,只是心中暗自诧异于太子对玉阑非同一般的照顾。
谢玉阑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喂食,让他感到无比的羞窘。
他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对上谢临沅那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片沉静的专注,似乎在对他说:张嘴。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谢玉阑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嘴。
谢临沅指尖微动,将那块小巧的点心稳稳地送入了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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