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桐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像是寻求确认一样喃喃自语。
“他那个性子,闷得像个葫芦,戳一下都未必吭声,怎么会主动去招惹别人?还是女孩子?”
“我也在想。”
男人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上次王总家那个小霸王抢他模型,他也只是死死抱着不放手,憋红了脸都没骂一句,最后还是老师解的围。欺负人?不像他的行为模式。”
“是不是那女孩先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或者做了什么?”
夕桐开始试图寻找合理解释,“小止有时候是轴,认死理,万一被惹急了……”
“就算被惹急,以他的方式,更可能是冷着脸不理人,或者用他那些超过年龄的大道理把对方说到哑口无言。”
虞思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对自己儿子思维方式的了解甚至有点无奈的笃定。
“把人弄哭?这需要很强的攻击性,他不具备。”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特别情况。李老师电话里语气怎么样?”
“严肃,但不像是天塌下来的样子。”
虞思邪回忆着,“应该没有身体冲突,否则会用‘打架’这个词,而不是‘冲突’。”
“嗯……”夕桐稍微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没有舒展,“总之,去了就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把人家女孩弄哭了,总归是我们的责任。”
车厢内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只剩下引擎平稳运行的声音。
他们都在脑海里快速过滤着夕止最近的表现,试图找出任何一丝异常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一会儿见到老师,我来主要沟通?”
夕桐提议。
“可以。但你别急,问清楚再说。”虞思邪叮嘱道。
“知道。”
共同的疑惑和担忧,暂时覆盖了所有其他的情绪,将他们紧密地联结在同一辆驶向学校的车里,朝着那个让他们都倍感困惑的谜题驶去。
第53章“所以,我们绝交吧。”……
虞思邪和夕桐快步走进教师办公室,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站在角落低着头、眼睛通红的小女孩,而是坐在椅子上的夕止。
小家伙头发凌乱,浅蓝色校服衬衫的纽扣崩掉了一颗,领口歪斜,左边脸颊上赫然有三道细细的、已经渗出血丝的抓痕,尤为刺眼的是他挽起袖子的小臂上,也有几处明显的青红掐痕。
夕桐的心猛地一揪,几乎是扑了过去,声音都变了调:“小止!你的脸!谁抓的?!”
她小心翼翼地想碰触儿子的脸颊,又怕弄疼他,手指悬在半空,微微发颤。
虞思邪的目光则锐利地扫向办公室另一边那个孤零零站在角落、眼睛肿得像桃核的女孩。
而夕止却抿紧了嘴唇,倔强地别开脸,不肯说话。
“夕止爸爸,夕止妈妈,你们先别急,事情可能和电话里说的有点出入……”
李老师看着这对明显动了气的父母,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角落里的女孩被虞思邪那一眼看得瑟缩了一下,小嘴一瘪,更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委屈得浑身都在轻轻发抖。
虞思邪相对冷静,按住夕桐微微发抖的肩膀,沉声道:“李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需要知道全部经过。”
他的目光也扫过儿子脸上的伤和那个独自委屈的女孩,眉头锁得更紧。
……
夕止和罗玄姬是二年级三班公认的“好孩子”。
在罗玄姬的眼中,这个新转来的同学,又聪明又帅气。
他有着超乎年龄的沉静。
他喜欢乐高、齿轮电路板和各种复杂的数据。
他说话条理清晰,眼神干净,喜欢观察蚂蚁搬家,并能准确地说出它们的学名。
在夕止的眼中,女生里他只认得罗玄姬。
她像一只被阳光亲吻过的蝴蝶,活泼、热情,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和强烈的表达欲。
她的画总是色彩斑斓,被贴在教室最显眼的地方。
她也是班上第一个主动邀请他一起玩的同学。
他们曾是很好的朋友。
午休时,罗玄姬会把自己餐盒里粉色的草莓小蛋糕分一半给夕止,夕止则会用他工整的字迹,帮罗玄姬修改日记里偶尔出现的错别字。
他们会蹲在花坛边,一起为一朵新开的鸢尾花惊叹。
或许正是这种美好,让罗玄姬产生了一种模糊而甜蜜的错觉。
在她七岁的逻辑里,“特别好”就应该等于“只对我好”,等于“什么都听我的”。
她开始习惯性地依赖夕止。
“夕止,这个蝴蝶结我系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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