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离,温温长相忆,白首不相离,敢问公子姓名。”
隽秀的公子将他放下,抚摸他脸颊的手颤颤,灼热滚烫轻柔爱惜。
公子笑如三月暖,他说:“我叫……穆晚之。”
温离心头一震,这三个字仿佛和他骨血相融,瞬间便将他定住,他呢喃:“穆晚之……”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如泉涌迸溅而出,他猛然攥住眼前人的衣襟,“晚之,你叫穆晚之。”
“阿离,我是晚之,我们两百多年前便相识相爱了,你……可信我?”穆晚之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的身体记得这个名字,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与穆晚之的过往,他苦涩道:“我记不起来。”
“你信我足矣,我记得便好。”穆晚之心疼地用指腹拭去温离眼角的泪珠,“不想了,过去即过去。”
“当真两百多年?你没有诓我?”温离哽咽道。
“当真,我从不骗阿离。”穆晚之发誓。
“老妖怪。”温离嘟囔道。
穆晚之笑出声,“我若是有意瞒你,便不会告诉你,可我不想,我想听你喊晚之。”
“我明明什么都忘了,却独独记住了穆晚之三个字,你可真行。”温离说着,攥住衣襟的手指更紧,“我告诉你,我哪日恢复记忆,记起你曾经有负于我,我定好好收拾你。”
否则,他怎会莫名失忆,别说是两百多年前,醒来之前的记忆都丢失的一干二净。
穆晚之凑近温离的唇边,亲了亲,“我等着,或者我告诉你也无妨。”
“我现在不想听两百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只晓得自己被老妖怪盯上了。”温离身子又倦又乏,无暇整理突然乱窜的思绪。
“老妖怪特意封住灵力下凡寻你回家,足见深情不二,阿离……”穆晚之揽他入怀,在他耳鬓软语,微翘的眼角勾起狠戾,“两世阿离都与我明了心,这一世结束,我要携你归乡,永世不再分离,任谁都阻拦不得!”
怀中人默然良久,胸膛随均匀的呼吸起伏,睡着了。
穆晚之横腰抱起的轻松,病去如抽丝,何况是灵骨尽毁,还好有母亲相护,保住肉身不灭。
他睡颜恬静,穆晚之一直以来悬浮惊悸的心才算得以安稳,落雪的深巷寂静无人,他怀抱自己心爱的月步履轻盈,光影转瞬流逝在更阑人静的漏夜里,独留被冲乱的小碎雪。
温离醒来发现枕边放有一把折扇,不必想就晓得是谁送的,他翻身趴在榻上,手肘撑起双肩,柔软的青丝倾泻开来。
它就是一把极普通的檀木扇,扇面画的是相思树,落款是晚之二字。
他心满意足,还小声埋怨:“老妖怪,藏着掖着。”
烟雪霏霏,催弯了梅,人间积雪浮云端,胜似琼楼玉宇时。
温离用过膳,抖上狐裘正欲出府,瞥见苑子的红梅枝垂了头,他走来用折扇挑雪,抬起时便又放下了,瞧着洁白下的红,顿了顿,便作罢了。
风荷侯在苑门,睹见来人,会意地先去马车旁等公子。
温离回首撞进怀中,梅鹤卿穿着绯色的官服,在泛光的雪地宛然一枝红梅,似梅枝怀雪,他搂着腰叮嘱说:“玉佩戴了?”
“戴了。”温离嗅着清香。
“早回。”梅鹤卿不舍地放怀。
温离陡然环住他的脖颈,亲一亲他的喉结,坏坏地说:“老怪物。”
这一下,梅鹤卿人和心都酥化了,他环紧细腰,笑出声:“我活了六千年,要尊一声老祖宗。”
温离微怔。
“往后有阿离陪着。”梅鹤卿亲昵地与温离额贴着额,“扇子喜欢吗?”
“晚之做的都喜欢。”温离蹭他鼻尖,“与我心中之重契合。”
“那是多重?”穆晚之问。
温离说不清道不明,他细想须臾,万分认真地说:“是山河的摇风,是草木的骨血,是阿离的晚之。”
“是……”温离冷韵的桃花眼浮上薄薄的烟雨,他喉中干涩地说:“是流光白首,是丹唇韶华。”
失忆的温离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失而复得。
“我懂了。”穆晚之唇瓣落在眉间,“我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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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老二:(先骗骗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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