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破旧,顶上能露天光,每逢化雪时会往屋内滴水,正是这么一处四面漏风的破地,收留了京城无家可归的乞丐。
乞丐昨日受惊跌倒,手掌擦破了皮,她忍住痛双手捧着雪水洗脸,钻心刺骨的冰冷扑在肮脏的脸上,全身都得哆嗦不停,更何况还穿得又少又破烂。
她咬牙握拳控制着自己,转身出门去了相隔不远的一间小破房,那儿的条件稍微好些,屋顶前段日子有人修补过,漏风的几处也用破布挡住,里边生火后很是暖和。
草席里躺着个粗布麻衣的姑娘,约莫十二三岁,脸颊通红,额上贴有块干净的帕子。
姑娘高烧几日不退,大夫不愿来这看病,还是姑娘兄长带去铺子里开的药,眼见药吃完了,却一直没有好转,姑娘兄长不能在身旁照顾,病情加重拖不得。
乞丐一头污垢的短发,脸黑掌厚,换上的干净衣衫是很普通的粗布,看起来像个男人。她把人背到身上,要送去就医才行。
乞丐在京城待有十余年,哪儿有医馆了如指掌。她兜里揣着景阳王施舍的碎银,挑就近小有名气的一家给小姑娘诊治。
药徒看来人身材枯瘦,头发乱蓬衣裳整洁,后边还背着人,赶忙上前帮扶迎进铺子。日头上竿,没什么病人来治病,医铺的伙计闲暇,待台后清点药材。
“大夫,她烧了有四五日了,开过方子按时服过药,就是不见好。”乞丐担忧地说。
老医者口鼻眼望了一番,诊过脉象,问了病状还要去先前开过的药方,仔仔细细阅过,捋了一把胡子,缓慢说:“天寒地冻,染风寒起热实乃常疾,按理药方并无错处,服用四五日纵然不能痊愈,也不该愈渐加重。”
“如实告诉老夫,发现病状前用过什么,或是吃过什么,去过何处?”
乞丐蹙眉陷入回想,“她是我妹妹,平日住在一块,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我也一道,按大夫所想,不应该只有我妹妹起热。”
四五日前,乞丐第一次见这小姑娘就已经生病,到底何故引发的热疾,只能问这姑娘的兄长。
老医者不清楚起因,便难以对症下药,只好照稳妥些的改动换了几味药材,“三日的量,期间病情再恶化立刻送去源清房。”
乞丐明白,老医者对于小姑娘的热疾也是保不准能否治好,她注视着床上的人,心叹。
“大夫,您顺便给我开些备用的创伤药。”乞丐随老医者出去拿药,说。
老医者点头,家家户户皆有备药的习惯,还都是常用的,自不会多问。
乞丐付完药钱,背着小姑娘刚离开医铺,进巷子拐角就遭意外,被人至身后当头一棒昏死过去。
梅家派出去盯梢的人尾随其后,拐入巷子发现倒在地上的小姑娘,那名乞丐早已不知去向。
——
“少卿大人,您还有何公事要去处理?”温离挑帘问那打马跟在马车一侧的梅家公子。
“今日事都办妥了。”梅鹤卿微扬下颔看着舍不得放帘子的温离。
“那回家,外边不安全。”温离担心便会嘴快,他手指攀在窗户边,脸蛋垫在手背,扁嘴装着一副可怜样,眼里都是请求,回家吧回家吧。
梅鹤卿不禁笑了笑,“好好好,我们回家。”
温离就趴在马车窗户凝视着,眼中的梅家二郎,人高马大,隽秀不凡,谁会不喜欢。
“你怎么不带随行侍卫,遭遇杀手怎么办?”温离略微无奈地问,他上回在校场的时候,有故意试探梅鹤翎,梅鹤翎也拎不清他二哥会不会武功这事。
想着梅鹤卿细腻的手心,眸光也不自觉地落到挽着缰绳的手,就很容易身子燥。
“没事,我很少在外。”梅鹤卿要温离安心。
温离懂,他说:“我想重习武功,也想和鹤翎一样,熬鹰。”
“你不喜挂刀,不喜带近卫,那便换我来做此事,我做你的刀,做你的贴身侍卫。”
梅鹤卿抓着马鞭摸了摸温离的脑袋,“我更想你做我的夫人。”
温离眨眼说:“有矛盾之处吗?都做。”
梅鹤卿笑着摇头,“没有。开春办好手里的要紧事,我陪你熬鹰。”
“好。”温离答应道。
马车到府,负责盯梢的底下人等在府内许久。他见二爷与公子并肩进府,并没有上前禀告打扰二位,而是直接回禀给风荷。
“你将人安置何处了?”风荷和手下人站到檐廊,眼里映着苑中绿意,低声说。
“从前您买下留作他用的宅邸。”手下人悄声回道。
风荷了然所言之处,他满意说:“先不管是不是和刺客有关,光天化日掳人其中定然是有猫腻,你找个丫鬟照顾好了,去那医铺问明白病人情况回来再报。”
“是。”
他们姓甚名谁,是什么关系,生的何病,被掳走之人的样貌特征都要描述清楚了,刺客夜里受的伤,翌日就有人上门治病顺带买止血的创伤药,未免赶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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