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又在原处发力踩上第二脚,男子猛咳几口血,灰白的脸埋进发红的雪里,手指还在颤动,百姓里还有姑娘,已经遮住眼睛不敢往下看了,温离一脚把男子踹翻个面,曲身拽过男子的腕部,一步步拖到擂台边,踹下去前说了句,冷漠道:“两脚当还你方才那一拳。”
男子犹如条死鱼,从擂台的台阶上一层层地滚到地面。
“鹤翎。”温离放眼擂台四面,在百姓堆里瞧到了要找的人,他走到就近的擂台边说:“派个人送去就医,别死了。”
梅鹤翎在台下看得发愣,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温离回到擂台中央,面朝宫墙的上方望去,他淡然自若地固定紧腕甲,纹路覆着寒冷的雪气,他受着风雪眼有柔情,铿锵有力道:“玉松山海石是要作我夫君新婚之礼,温某势在必得!”
众人循温离视线昂首望着宫墙上的天子朝臣,市井里拿他作茶余饭后谈资的都晓得,他是谁,他的夫君是谁。
细碎的春雪似乎要被灼热的眼神烫成了早春的雨,就像梅鹤卿眼眸里荡漾的春水,他笑起来很轻很浅,如和风细雨,很温柔。
“胡闹。”
梅鹤琅听不清温离在说什么,隐约能捕捉几个字,他稍稍侧头道:“没伤着就好。”
温离对自我了解没有底儿,但他认定的,想拿在手的,觉得值得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他都会不遗余力去争取,他要送一件可以和梅鹤卿与之相配的宝贝,尽管这世间没有,那就退而求其次。
元正一日都飘雪,温离一战过去半个时辰,比试规定不得使用兵器,单凭温离几场下来偷学的功夫足够应对,他指腹抹掉鬓角的汗珠,湿透的背紧贴里衣,他徘徊在冷热里,显得几分狼狈。
四下看热闹的百姓散了许多,剩下的几乎都是有点拳脚功夫的武者。温离挥掌如刀斜劈对手没有防备的颈侧,趁对手吃痛恍惚的时机,回身飞踢直直把人踹翻在地,力道和敏捷比较第一场没落多少,他疾步补上一脚把人踹晕。
温离感觉不到丝毫的疲态,除开胸口受伤,在施展的时候会犯痛,不管是在力量还是反应,都处在一个最好的状态内,他俄然记起鹤卿的话,摇风凛慄,取命十步,他当真是有做杀人魔头的本事。
“还有谁,我等着。”温离屹立擂台中央,瞥了一眼远处的香炉。
直至最后半柱香燃,无人上台应战。
他从元崎手中接过奖赏,“打的很好。”元崎只言片语,道了句还有公务在身,便领着下属离开。
这奖赏颁的没有仪式感,温离在打开匣子的那一刻已是心满意足,玉松山海石整颗有拇指指腹般大小,足足能打磨两只耳饰,清幽冷韵的光泽仿佛他的眼睛,略略看时像是海,细细看时像是海底下有座森林。
梅鹤翎冲上擂台要拿玉松山海石琢磨,温离避闪一侧不给,这人就抱胸怪他小气,他心情好又或许是高度的紧绷感一下消散的缘故,他开始觉得累了,没精神和梅鹤翎拌嘴。
他把匣子揣紧怀中,抬首眺望高墙,他眼里心里只有一人,他不管不顾地大喊道:“梅鹤卿!嫁妆准备好了!快带我回家!”
温离这一叫喊铆足了劲,不能用铿锵有力四字形容,那可谓是歇斯底里,美人的形象都丢尽了。宫墙上的皇帝大臣一字不落全听清了,数十双眼睛齐齐瞟向梅鹤卿,不能用五光十色去描述其中奥妙,顶多算是变化莫测。
梅鹤卿倒不觉得哪里不对,大臣们先干咳几声缓解气氛,皇帝转身时负手道:“都散了吧。”
诸位大臣行礼,“恭送陛下。”
雪天夜色早降,寒风起劲,降温了。
“哥哥真厉害。”温晚回府路上仍抑制不住兴奋,小嘴能翘去天上。
马车行得四平八稳,景司沅捂着仅剩余温的汤婆,手心已经泛凉,他攥不紧拳头,觉得四肢乃至浑身都冷,由里而外绝望的冷,他回应着说:“嗯,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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