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大小与上方的基本无差,中间仍是通向前的甬道,两侧的扩充处存置木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处就好似在挖掘甬道时,忽然添上的一笔,因此看上去平平无奇。
木箱正好填满密室的空地,白夜挤在空隙里走出来,他没俯身打开箱子,而是对温离道:“凡是走过这里的都需蒙眼,公子不同,有机会何不打开瞧瞧?”
木箱的材质是上等的好,里头应是抹了防潮,温离却摇首说:“窥探他人私物不妥。走吧。”
白夜走回甬道,说:“我觉得是它与公子还有些缘,既不想看,便走吧。”说罢转身。
温离跟上道:“今日知晓得颇多,确实是有些缘。”
白夜走两步闻言半身侧过,说:“是里头的画像与公子神似。”
温离神情一滞,强烈的预感使他迟疑片刻,竟不禁开口询问:“天机策首领,姓甚名何?”
白夜回身望着前方的黑暗说:“穆晚之。箱中珍藏的都是与他爱人的遗物,因为多是字画,所以需要定时打理晾晒,我便知道了。”
穆晚之,穆晚之。
温离单是听见这三字,胸口那处就仿佛被刀子剜了心地作痛,鹤卿是知道甬道和密室的,他得回去看看,看看画像究竟何处像了。
他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想要打开箱子一探究竟。
温离俯身,木箱没有上锁,轻松便翻开了,从箱内散出不轻不淡的香,温离闻过却没能迅速记起。箱里边是卷轴,他看了一眼走近的白夜,随手拿了幅拆开。
画卷里的人着着白衣,手压梨花枝头,花奴落去了肩上,那双桃花眼里浸满笑,似是专注着谁,如何都不愿离开眼。
那落款处是穆晚之,是褚慧二十年落笔。
温离合上卷轴,面具下的神情依然平静,内心深处泛起了微浅的涟漪,像极小的石子砸进了湖面,他忍不住打开了第二幅。
画卷里的人换了黑衣,手掌扶着面颊,执笔在书案不知写着什么,他仍旧是专注的神态,沉浸的模样仿佛谁都打搅不得。
同样的落款,是储慧十八年所作。
温离一幅一幅地展开,再愈发小心翼翼地卷合,纸张再如何的存封晾晒都已经泛黄,他翻着这些画,连自己都禁不住呢喃,“真像,太像了。”
褚慧是宁国最后一任皇帝的年号,距今两百多年。温离曾在御书房中翻阅过正史,他觉得鹤卿说的话实在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可鹤卿那样一个人,即便是要达到目的,也不会与他说这些叫人匪夷所思的话。因此他起了要查证的念头,就算最后发现只是寻人开心的玩笑,他也无所谓。
如果梅鹤卿真是如此,便算作给他自己提了个醒。
温离嗅着香,俄然间它如微风般拂起心底的涟漪,上月的寒冬他还用着,他怎么忘得那般快,是凝神馥的香气。
他捂住胸口,用力抓了把衣料,这些画像是穆晚之给爱人画的,鹤卿是穆晚之吗?他真的,真的难以置信。
温离俯首,箱底还剩最后一幅卷轴,他伸手拆了绳结,一点点铺开。入目的红色将他的心刺得又痛又酸。画中人一袭大红喜服,拈着株开得正秾丽的红梅,微侧头朝画外的人笑,他的目光不再像其他画里般看向别处了。
像,只笑给画他的那人看,温柔地,缱绻地,望着他。
这幅画,是储慧二十四年的亲笔。
温离缓缓将它合好,可,储慧没有二十四年啊。
温离眼角湿润,在他第一次看见那棵相思树时也是这般,这般不知泪流何故。
“谢谢了,耽搁太久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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