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卿问道:“当时情况尹卫怎答应季伯文放季燃出城,显然他们是谈拢条件,你现在同我说,你不知道?”
尹家当即鄙夷说:“我真不懂他们从中作的交易,祖父放季燃出城可他留下了季伯文,然而季伯文从兵起就龟缩在自己的宅邸,何事都没做,连一个禁军都没杀,那德行就同个怕死的老废物,能指望他?”
顾书哲接声,“但你祖父是何种人,作孙子的你最清楚,季伯文不给点甜头或者承诺,在危急关头,他能安心放人出城?”
“或许吧。”尹暇也不确定,他突然问:“那么你们为何不将他也抓起来?”
梅鹤卿略作迟疑,蹙起了眉说:“季燃携京畿守备军虎符杀出金吾卫重围请来了援军,怎么抓?”
尹暇立刻暴躁跳脚,破口就骂上,“真他娘的是个玩意!跟我祖父耍阴谋诡计!骗取信任转身就卖个干净!好啊!也难怪他悔婚毁得这么干脆!本身就是个不讲诚信的狗东西!”
梅鹤卿与顾书哲相觑一眼。
“真是个狗贼,啐!”尹暇恶劣道:“我早前就和祖父说,季伯文根本就不是靠谱的!黔渡里头谁不晓得他连自己原配夫人都能利用!何况是我们!”
慕氏。
梅鹤卿略有耳闻,过年时,霍沐与卓兰也曾提过一二。
顾书哲趁势追问:“一介妇人有何可利用的?”
尹暇老实交代,“你们不下黔渡,难道还不知道他夫人?慕家在黔渡乃是数一数二的商贾世家,专干首饰买卖,虽然不及金家生意做得广泛,家底也是殷实丰厚,足够三代无度挥霍了。可惜,那慕家嫡女来京城暂居遇上了季伯文,不仅人骗没了,家底也给他挥霍得不剩几根毛。”
他嗤笑说:“到底不是图人,而是图财,留美人独守空房,最后郁郁而终。”
梅鹤卿指尖节奏地敲桌,“此事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闻慕家做雕工的手艺人连工钱都讨不到,慕家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那为何还会如此?”
尹暇想叉腰,奈何镣铐铁链不够长,他索性环臂抱胸道:“季伯文图财,当然是他把钱都给花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话一顿,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在黔渡养兵了,他花着慕家的钱给自家养兵!”
他微仰下巴,“如何,养私兵的罪名够大了吧?”
梅鹤卿如尹暇所愿颔首,又当头泼下一桶冷水,无情说:“有证据吗?没有,那你就是蓄意报复,要杀季伯文作垫背。”
“你!”尹暇方还一连得意,转眼就给梅鹤卿一句话噎死了。
“官府办案讲究真凭实据。”梅鹤卿措置裕如地说:“经历皇城之变,季家也是头等功臣,你无凭无据就是诬蔑,既拖不得他下水还会反将自己溺死。”
尹暇愤怒涌到双眼,快气红了,他睁大眼眶说:“句句属实!”
“要查还不简单,抄不得他季家,抄慕家!黔渡下边多少人讨不着工钱,都吵到官府去了,但是底下的府衙出于季伯文的身份,哪有胆子去接官司,闹得民怨沸腾也有他们一份,这机会不正好吗?”
顾书哲眼色晦暗,蕴含三分怒意道:“谁查?下派三司会审,地方巡察御史?黔渡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官官相护查得过来吗!为其掩盖真相再杀人吗!”
顾铁面星眸明亮,剑眉锐煞,震得尹暇刚提起的火气不甘心地矮下几截,撇撇嘴连上边的人脸也不敢多看一眼,怂得及时还恰到好处。
顾书哲审视道:“你但凡当初能怂成这样,也不至于杀了千条人命,造成不可挽回的罪孽。”
尹暇也不敢双手抱胸,规规矩矩站好了。
梅鹤卿睨着下边人,指尖点桌不动,一番话故意敲了敲尹暇,“京城几日就聚了千人,这或许是有人送来逼他杀的。这局设得环环相扣,神术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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