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绵水县是个穷凶极恶之地,不仅外有武朝敌军,这内还有匪徒横行,加之地方官无所作为,简直是个阎王殿。然,就在最危险的时候,绵水县来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大夫,在医治外伤上的经验可谓炉火纯青。
“伤着哪儿了?”林兔眼睑一抬便垂了眸,正午的日头熬着店铺里的他唯有靠着那点儿穿堂风解热,他挽起袖子伸手便是要把脉的意思。
那病人也挺配合,嘴上说:“入夏了,肝火旺盛。”
林兔又睨了跟前人一眼,面上的态度不是很好,收回了白净的手腕道:“那就用清水泡些干菊喝。”说罢,起身就去身后的药柜子里抓了把晒干的菊,用黄纸包裹起来捆好绳交给病人。
“只是干菊便能治好么?”病人勾起绳圈质疑,“是不是还需配点别的?”
“那你想再配点何物?”林兔定睛看这寻事的男人。
男人厚脸皮地笑了笑,倾过了身小声道:“林大夫香吻一枚。”
“无赖。”林兔瞪了眼莲净,“改日我便同卓兰说说你。”
“无碍。”莲净晃一晃手中的纸包,“今夜许有事要离开几日,你与小萝卜照顾好自己。”
江阳慕家那头的铺子来了消息,林兔接手时便知要出趟远门,他收拾桌面的药渣,掌心扫去了垫在桌沿边的畚斗,道着宽心的话,“尽管安心办事,我与小阿萝等你们归来。”
莲净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了几颗糖摆到林兔眼前,笑道:“孤华那小子兜里抢的,一天一颗,吃完了我便回来了。”
“你哄小孩儿呢?”林兔瞧着糖,嘴是这么怪道,顺手就将糖抓进袖中,“近来听闻江阳前线打得惨烈,若是遇上了你们避着些。”
“你也是,不知顾潇守得如何了,你要留意周围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动身避开,在沿途商铺留下记号,我会循着它去找你。”莲净拍了拍林兔的脑袋,然后赶紧缩回来。
林兔打不着人放肆的手,只丢了两字。
“幼稚!”
莲净心满意足地迈出医铺上马直奔郊外的小院。
温离一行人居在离绵水县偏远的山林中,来回策马需一个时辰左右。莲净回来时正巧几人在主屋议事,他便也不必再挨个叫来,疾步进屋把纸包呈递给了温离。
“主子,江阳城终于来消息了。”
温离亲自解绳结,翻开折叠的纸阅了遍,“慕家把季燃连夜送走了。”他看向沈璞,并把信转手,“兴许与义匪有关,有必要走趟他们的匪窝。”
沈璞拿在手里,边看边道:“竟同义匪有干,是在途中遭遇劫掠了吗?”
“只是普通的山贼沙月不可能对付不了,里边定有蹊跷。”莲净落座,尽管他晓得沙月的实力,别提是二十个持刀披甲的士兵了,三十个也不足为惧,他如今却与季燃同时失去消息,恐怕是关乎季燃,令他束缚了拳脚。
温离手搭着桌,叠腿坐着,劲衣下露出腿间的两把匕首,他未说话只是沉思于某件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北楚不知为何尚未动兵,怕是有毁约的危险。”沈璞捏着信皱眉,道:“这玄帝究竟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不知道二爷的处境如何?”孤华小声一句,冷不丁遭莲净踢了脚鞋,他立马朝主子的方向看,把嘴给缝上。
屋中气氛忽然便安静了,余那山风刮擦枝叶的沙沙声。
须臾,温离道:“北楚朝堂文武不谐,武将主战,认为此刻进攻武朝是最佳时机,然而文官不怎么认为。”
离别的前几日,梅鹤卿曾与他提过北楚朝野的形势,所谓知己知彼方有取胜之机。
“文官并不兴战,”他缓缓说:“北楚建国后边陲等地常受外邦骚扰,尤其在秋收后,百姓的粮食屡遭劫掠。此地方官不仅无法按时征税,朝廷还需下拨粮饷供给百姓过冬。论打仗,国库积蓄不足以支撑战争的消耗,因此多数主合。”
沈璞颇恼,“莫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玄帝倒是好算计。”
“未必。”温离饮了口凉茶,望着外边的日头晒在地面上,“玄帝若真想趁机吞掉武朝这只兽,总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回屋整理妥当,一刻后出发。下江阳净梵山。”
“是!”
离开主子的视野,孤华一步作两步走追到莲净跟前道:“哥你又动我荷包里的糖。”他心机地凑近,“小心我告诉主子,说你与林兔哥有事儿瞒着他。”
莲净斜睨这古灵精怪的家伙,哼了声没搭理。
“欸,我可真告状去了。”孤华赶紧道。
“去吧。”莲净表现得不甚在意,他歪头道了句,“我保证你往后都没糖吃。”
孤华觉着不公平,“你要哄林兔哥怎可借花献佛毫无诚意,自个买去不成吗?还不知补还于我,哪像个做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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