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庭做买卖的,温离离开得绕半个中庭从后庭走,却看见白夜迎面过来,他疑惑道:“不是叫你拿车吗?你怎么打前庭过来了。”
白夜近前,禀了刚发生在前庭的事,“二爷来了,还把您的棋局破了。”
温离闻言未惊讶,漫不经心说:“砸饭碗的。”心里却腹诽着这老头来的真慢。
“走不了,要请您过去一趟。”
“那边铁定围满了看客,请到厢房来罢,”
后庭与中庭隔着扇圆拱门,叫框景,温离派了看舍的把守。他回厢房脱鞋,烧水的茶炉还在,丫鬟尚未熄炉内的火,他便就着今日饮的碧螺春接着续水。窗台对着中庭的框景,前边熙熙攘攘的人声传了过来。
正如主子所料,二爷挨看客围的密不透风,若非风荷挺身挡着,人挤着人请教棋局,七嘴八舌地吵,二爷也不好脱身。白夜去请,然后叫看舍的把跟来的客人拦在中庭以免扰了主子清净。
温离偏头,梅鹤卿跟着白夜入了拱门,门外人影幢幢的,都在瞧热闹。
现下没什么风,厢房又生地龙,敞着两扇窗也不冷。
梅鹤卿的穿着依旧同在南晋时那般,发都扎上去,套在幞头里,露出秀颀的颈项和锋利的喉结,干净利落。
“李爵爷。”他知礼节地朝他行礼。
温离端着琉璃杯,微仰下颌睥视,这会在自己地盘也懒得装模作样,没起身回礼,随意道:“坐吧,北都侯。”
“多谢。”梅鹤卿掀摆,双膝跪坐铺了软垫的蒲团。
温离落杯,倾身翻了一只新的琉璃杯满上茶,递到北都侯面前,“说说,需要我什么承诺,或是要钱,只要不是倾家荡产,我都允了。”
梅鹤卿灼灼地盯着温离,目光让摆在桌面一角的玉佩吸引,“我要它。”
温离看他眼神便知要的什么,不假思索道:“这是我答应送人的东西,君子不夺人所好,您喜欢,我换别的玉也一样。”
“送聿春?”梅鹤卿直白地问。
“对。”温离坦然承认。
“既然如此,送我,换别的送他也一样。”
俩人都没心情品茶了。温离把烧滚的茶炉拎开炉子搁到隔热的竹垫上放着,碧螺春的茶香飘散,伴着丝丝冷风荡漾开来。
框景外的看客聚在一块叽叽喳喳,都好奇这背井离乡的质子梅鹤卿会与同样远赴玄都的外乡人李鵺要一个怎样的承诺,是求一庇护呢?还是李鵺的万贯家财?倘若得了兴安伯的支持,遭人冷眼的北都侯会有改变处境的机会。
“侯爷破我棋局只是为了要一块玉?”温离端视自己常年记挂的爱人,神情沉静,眼里却藏不住委屈和埋怨。
“不是的。”梅鹤卿岂会听不出温离的怨,要不是顾忌那么多双眼睛,他此时此刻俨然把人揽入怀了,但他必须不着痕迹地继续表演,“我知你摆这七局是在等我来破。”
从前梅宅书房棋谱中的七局,是他同老爷子下的,卓兰翻阅过。
“那你为何迟迟才来?”温离眼里责怪,语气和神情却要装作若无其事,“我费心思和你搭线,你叫我苦等了你一个月,让人破去了怎么办?你不在乎吗?”
梅鹤卿也是逼不得已,他懂卓兰的心意,可不能着急地解释,“不写信是怕暴露,不急着来破棋局也是如此。七局连贯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我有把握。”
话一落只得了温离一声冷笑,兴安伯斜眼望向后庭的景色,特意栽种的红梅已经开了,雪笼在上头,衬得别提多艳丽。
“要是真这般,我自有办法解决。”
“你有办法?”温离嘲讽,“你毒成这样自身都难保。”他倏地阴狠,“你寻不到办法处置他,我便用自己的手段了。”
安静的看客忽然有动静,远远看着窗台后的二人站起,兴安伯递了什么给了北都侯,众人纷纷猜测,一时间气氛躁动,然后二人步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厢房的墙壁遮挡了视线,梅鹤卿忽然停下脚步,面向温离情深地唤了一声“卓兰”。
温离好久好久不曾听过了,他抬眼睑凝视,渴望和动情在不经意里显露,一览无余。
冰凉的手掌触摸他的脸颊,爱人的脸缓缓倾来,他垂放双手,闭上眼,久违的吻缠上了他的唇,顷刻间就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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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少还有三千。
什么都招架得了就是招架不了二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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