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祁岑在不在衙门里?”
下属左顾右盼,没找见镇抚使的影子,“属下去问问。”
祁岑胸口鼓囊囊地跨进值班大院,心情好地冲同僚打招呼,看见好兄弟江鹿,上前一把揽住肩头,正想着请客吃饭的事,前头就有人喊他的名字,说指挥使要见他。
“肯定又是为的北都侯府刺客的案子。”江鹿嘀咕道。
祁岑“嗯”声,收了手臂跟着人往内堂去了。
“大人。”
洛晟端详,“今日有案子?”
“不是,坐不住巡街去了。”祁岑如实答话。
“辛苦了。”
“不辛苦。”
“叫你来是想听听你对刺客案的看法。”洛晟觑紧眼前三步外的镇抚使,“那么大一批刺客要对付北都侯断有原因,你难道真信北都侯的话?”
“不信。”祁岑回得干脆,“但至今案子没有半分头绪,过多的揣测亦是徒劳。”
洛晟眼神将信将疑,“你没有将它与投毒案做联系么?”
“未曾,投毒案已结案。”
“是未曾还是不敢?”
祁岑被一句的质问逼得低下了头颅。
洛晟目不斜视,眼里透着探究,“我不会再追究你投毒案的经过,案子查办时你有多大的难处,我明白。但若两个案子有干系,你不得再瞒我,否则一旦我发现,你在玄清司的官途就算是葬送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祁岑忙不迭抱拳称是,拳头下起冷汗了,可他还得隐藏好自己,将心虚掩盖,害怕一个心慌意乱的神情就露了马脚。
江鹿看祁岑从内堂缓步地走到大院,视线撞到一块,祁岑也未同他吱声,他就知在内堂里谈的事非同一般。他故意凑上前,笑着问:“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刚要说什么?祁岑默念,一时间忘记了又眨眼便记了起来,只是他此刻没有心情再提请客的事了。
“没没什么。”他敷衍说。
左相府知道万岁爷是对他们动了杀心,投毒案办下来,有几分真几分假,事实上洛晟比谁都心知肚明,而他一个小小镇抚使又在当中起了何作用,细细一想便明了。只求受了司礼监行贿之事从此沉于暗河,他就算是逃过一劫大难。
“怎么了,一脸魂不守舍。”作为玄清司里的兄弟,江鹿不免担忧地询问,也劝道,“没事的。”尽管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使祁岑摆出这样的神情,“今晚我请喝酒。”
祁岑偏头,定睛看看忧心自己的江鹿,勉强地挤了抹笑,“算了,改日我请你。”
“啊,祁镇抚使要请喝酒了,”江鹿佯作吃惊,勾肩搭背起来,“怎么能改日,就今晚,咱两自己喝。”
“今晚没心情。”
“就今晚喝,喝完了夜里好入睡。”
祁岑看人吵着非得喝,奇怪道:“怎么回事?吵架了?”
“哪有?就是想喝酒罢了。”江鹿否认得快。
祁岑哼笑,没往下问,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了。
午后小憩的温离在躺椅里醒了,半转身瞅着圆窗那正坐的身影,盯了片晌,四月骄阳恰好,温柔的风入了屋,几不可查地拂动着发梢和素净的衣料。真就像藏了樽真身菩萨,静静地坐在一朵绽开的莲花上参禅。
温离蜷着身,响动将梅鹤卿的目光引了过来,他忙闭上眼装睡,稍稍过后,他再睁眼,梅鹤卿已经埋头继续看着书。他故意又弄得躺椅“咯吱”响,眼看梅鹤卿又望过来,他故技重施。
玩心大起的反反复复好几次,那头的菩萨终于坐不住了,扬声说:“睡醒了就过来。”
温离睁着一只眼瞅,菩萨正看他,他下来赤着脚走过去。
梅鹤卿一条手臂张开,“进来。”
温离俯下身钻进了怀抱,手臂环过了小腹,肩头一沉。
梅鹤卿低头枕着肩,轻声道:“这般你就老实多了。”
温离歪头贴着半张侧颊,纹丝不动地乖乖给靠着,闻着熟悉的味道,“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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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喜欢二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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