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一句话戳中要害。
“你肯定是个大人物,竟说中了。”
他保持半跪的姿势,拔出右腿大腿侧的匕首,那“唰”地抽刀声转瞬即逝,却叫小二乍地紧绷神经,汗毛倒立。
“大,大人,知道的我都,都说了……”
“慌什么,给你松绑,”他掰过小二,露出背后捆绑的双手,找准下手的地方割断绳,“我放你走,今夜的事就当没发生,你要敢泄露,下回你就不在这,在那了。”
小二哪听不出话里的要挟,忙答应称会捂好自己的嘴。
他一掌下去,再次把人劈昏过去。
祁琰料到“李鵺”会来兴州,说明什么。
温离骑马沿着河道走,城上空的月色轻柔挥洒,羸弱地照着河面,泛起星星点点的波光。
他不断拉扯思绪,根本无心夜色。
如果祁琰是将“李鵺”与魏州城的沦陷联系,倒是能讲得通一些,潜入城内探查的手段他用了两回,为此设套不足为奇。
“姓祁,”他望着前路呢喃,晚风微微拂过鬓发,“又是个外放的官。”
先前在玄都,祁岑寻他“做生意”,貌似没与他提起兄长究竟是贬去的何处,在他看来,十有八九就是祁岑的哥哥了。
这个祁琰,他得见上一面,若抓的真是蒋浣,他不论如何都得救。
正当陷入沉思,头顶突然掠过一阵风,不是和煦的晚风,而是由什么东西带起的,像箭却没有凌厉的声响,他仰颈抬头,上方盘旋着一只展翅的鹰隼,月光照不清它的毛色,他俄然下意识吹了一声哨,它竟向下缓冲,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温离太久没见过青燕,险些就将它给遗忘了,刚的刹那间记起,才想着打哨试探一下。
蒋浣离开玄都前,他将寒鸦渡和青燕托付。一旦身份暴露,他与鹤卿才是陈雲的首要缉拿对象,路上逃命难免顾不上这两个宝贝,真到紧要关头他又舍不得丢弃,那交给蒋浣便算是较为稳妥的处理法子。
他勒停马,心道该不会真是青燕这小子,抬起臂膀,胳膊一沉,鹰隼当真降在了他的身上,他惊讶之余蓦地笑了,“真是你,小东西。”
青燕歪头,睨他。
“重了不少,看样子蒋浣把你养得挺好。”他一抖肩,青燕再度飞向夜幕。
青燕的出现对他是个惊喜,也在意料之外,那既然小家伙在这,蒋浣就一定在兴州,至于是在外头还是在里头,他真得打探才能弄明白了。
他眺着青燕,拽马绳跟着方向走,保不准能跟到它常待的地方,或许还能查出一点线索。
青燕是聪明的孩子,看主子的动作似乎看懂了般,缓缓朝南边飞。
它领温离进了一处深巷中,两旁屋中的笼光照不出高墙,温离凭着月色前行,眺目那黑色的影子落入了前头的一个院落里。
此时打更人在附近敲响梆子,连着四声,便是四更天了。他安顿了寒鸦渡,轻功飞上院墙,安稳地落在窄小的院子空地。巷子深,屋子相连密集,自然宽敞不了,但要是藏人可就是个好地方了。
院中停放了两辆马车,墙角堆了劈好的干柴,边上就是厨房和水井,一只灯笼孤零零地悬挂着廊檐。他步入廊下,看见青燕栖息在横梁,忽地犀利地叫了两声。
“谁!”屋中有人小声道。
温离横一眼,瞪了坏事的青燕,他左右张望院子,躲去一棵桂树后。
屋内先是亮起鹅黄的烛光,“吱呀”门一开,里面的人提了把未脱鞘的刀大步跨了出来。
温离心底一惊,居然是蒋浣。
碍于疑窦太多,他没有冲动地上去相认。住在这里的是货真价实的蒋浣,那被捉拿下狱的又是谁。
青燕眸子直勾勾瞧着桂树,蒋浣看出眼神中的端倪,抽刀一步步往桂树靠近,他提前挥刀,一刀砍向树的后背,是空的,没有人躲在这。
他环视一遍院子,又谨慎地检查了井口和其余的两间房,没有找到有人来过的蛛丝马迹。
他当是自己太敏感,疑神疑鬼了。
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的确有人来过,还很可能是公子。
“蒋管事,今日有人突然上门来询问囤米的案子。”说话的是米铺的老板,借着漆黑的夜打掩护,特地来传消息通知他近来警惕,“像泼皮无赖,怎样都赶不走,一直追问买米的姓甚名谁,我嘴巴闭严肃一个字没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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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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