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太困了,感知到了触摸但眼皮像一座山,睁不开,他在朦胧间抓住了那只手,贴着自己的脸庞真睡过去了。
梅鹤卿扬着唇角,温柔的笑久久散不开。
巡逻的铁骑点燃了府中廊道的灯笼,逐渐有了些许温暖的颜色。雨还在下,气势如飞流直下的瀑布,砸得四面尽是打瓦的雨声。
孤华进书房掌灯,觑见温晚正对着院里的桂树发呆,于是一副兄长的做派拍了拍脑袋,说:“一棵树就看出神了,二爷哪去了?”
这可是主子的亲弟弟,二爷的亲学生,拍得自是轻的,温晚一点也不觉着疼,他缓了神道:“回房了。”
他一顿,蓦地意识到老师回得是不是久了些,他看天色也该用晚膳了,“我去找他去。”
孤华看他起身,也跟着一道,“我也去。”
梅鹤卿在外间桌子点一盏灯,然后坐回榻边摸着温离的脸,唤道:“先醒来填个肚子,吃饱了再睡会。”
他听见微重的呼吸声,温离向他侧过来身,把他的掌心枕在了半边颊下。
他哑然失笑,另只手顺起凌乱的鬓发,“醒了便起来,今夜我们早些入睡就是。”
温离鼻尖叹息一声,睁开眼侧着看他,懒洋洋地说:“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竟那么快就发现了。”
“现在如何不算惊喜?”
“得一惊一乍的才算。”
梅鹤卿忍俊不禁,“那是惊吓。”
温离没接声,他半坐起来,把肩前乱糟糟的头发撩去后背,定睛睥着微弱昏光里的白发,他挺直腰,扶过梅鹤卿的脑背按向自己,吻了上去。
触及柔软的唇瓣,梅鹤卿心跳得厉害,他环过温离的后腰,两个人贴在了一起,辗转攫取着彼此。小别胜新婚,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他忍不住要扯掉温离半开的里衣了。
温晚找过来,碰见风荷正守着老师的卧房,他指指门,“老师一直睡着?”
一般风荷是不守着的,除开夜里老师就寝后,若是风荷在此处,就证明老师在屋中。
风荷也不懂里头是个什么情况,摇摇头又点点头,低声道:“公子回来了。”
“真的?”温晚一下大喜,没留意风荷的表情,径直把门推进去了,嘴里还喊着,“哥哥!你……”
他迈了两步,话就卡在喉咙发不出来了。
“叮当”,挂纱帐的钩子让梅鹤卿拽帐子时,帐子同着钩全拽下来。
风荷皱皱眉,以为出了事,跟着进门查看,发现白色纱帐下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他立马拉着已经目瞪口呆的温晚出去,用力带上门,最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
温晚惊得合不上嘴,满脑子的“闯祸了”,撞见了不该看的。
风荷捉着温晚的胳膊赶紧走,做好了待会被二爷算账的准备。
适才的小意外不足为惧,梅鹤卿吻着温离,在兴致高涨的时候将温离弄得汗涔涔的,最后手都湿了。温离还不够,可能是时隔太久,他攒了太多又压抑着,梅鹤卿离了唇,他便又倾身追上,啄得一双唇特别的水润。
“留着夜里弄。”梅鹤卿偏过脸不给亲了,哑笑着说。
温离抱着消瘦的腰,把自己埋进了胸膛,舒缓了片刻后,说:“太想你了,无时无刻都想着你。天热时想你是不是会热着,想着太恒有没有冰库;天凉了又想你会不会少穿衣服,染了风寒怎么办?素日里有没有按时吃药,想你在某个时辰正做着何事?但你应该也没事可做的,估摸就是看看书,我又担心你整日枯坐觉得烦闷。我都快成操心的老妈子了,一刻不见你就浑身难受。”
梅鹤卿没忍住笑,他抱着,侧颊抵着发,他满腹的情话要与温离说,此刻却无声胜有声,说便不知从何处说起,不如就安静地待着,牢牢地困在臂膀下。
天完全黑了下来,风更大了,拍着窗户“呼呼”地响,衬得屋子里安静极了。他们享受着此时此刻,只有彼此的世界,聆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闻着属于他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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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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