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早去早回吧,孩子我替你看着,我无事,她就无事。”
纵使听着没昨日中气十足,但令妇人脊背发冷,再蠢都该听出来这是在女儿做要挟。妇人不敢不从,咽了口唾沫,也不多穿一件外搭,火急火燎地跑出门了。
温离去把门关上,转身那小姑娘已经走过来,小脸蛋没有胆怯,反倒多了几分探究。她瞧瞧温离,又张望那头的骏马。
小孩子对动物是充满好奇心的,温离缓步走向寒鸦渡,招手示意小姑娘到他这来,没进过水的嘴唇很干燥,一动唇还有点刺痛感,“要不要摸一摸它。”
小姑娘慢慢笑了,红彤彤的脸蛋胖乎乎的,小心地问他,“可,可以摸摸吗?”
“可以。”
“可是,我怕它咬我。”
温离给逗笑了,咳了声说:“它不咬人。你看,我摸它也没事。”
他抚着寒鸦渡的鬃毛,“你不怕它的屁股就没事。”
小姑娘很羡慕地望着他,小手触摸到马肚,确定马儿不会凶她,她才敢很轻很慢地捋。
寒鸦渡甩起马尾,抖落马背的雪,小姑娘立刻缩回了手。
温离拍拍它的头,“你乖点,别欺负小孩。”
小姑娘笑出了声。
温离偶感一阵头晕目眩,他得进灶房里避风,免得加重病情。他看小姑娘玩得挺乐呵,便自己走开,回到原处等着。背一靠在石壁,燃烧的火堆烘烤着他,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妇人不知家里忽然冒出的人是什么来历,她斟酌过报官,又害怕那人身手好,官兵抓不住,还会遭报复,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买上药,她踏出药铺,迎面走来几个官差,腰上挎刀,中间的还拿着一幅画像,横在她眼前,把去路挡住了。
“见过这个人吗?”
妇人一看画像,诧异的神色一览无遗,玄清司的卫兵不是瞎子,且耳聪目明,瞬息之间就察觉出端倪来。
拿画像的卫兵要进行下一步盘问,妇人却脖颈僵硬地摆摆头。
卫兵要上手段震慑,旁边的在后背拽了一拽袍子,卫兵立刻闭上嘴。
他们放妇人走了。
妇人以为逃过一劫,殊不知,卫兵已经跟踪上来,有一个去喊帮手去了。
敲门声一响,温离猛地睁开眼,头就泛疼,他意识混沌跟不上,游神间起身进院子开门。他料是妇人买药回来,开了门果然是,他侧过身让道,问:“街上有什么异常吗?”
妇人一路提心吊胆,回到家,看见温离更加心慌,眼前这人是官府在通缉的犯人。
妇人藏不住事,眼神把她出卖了。
“是不是遇到事了?”温离又问。
“外,外边有,有官兵在找你。”
温离知道会暴露,没什么可意外的,“然后呢,他们问你了?”
妇人胆小地点一点头。
“药给我,我得马上离开。”温离当机立断,不等妇人反应,他直接夺过手中捆成一扎的药包,快步走向马,翻身上马时,头晕又袭来,他险些栽下去。
妇人还愣在原地,听他嚷了声“开门”,才慌手慌脚地照做。
温离把药塞进袋子,骑马出了门,巷子左右俨然被跟踪来的卫兵堵住,他暗道糟糕,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温离!你无处可逃了!”卫兵刀尖指过去。
温离根本听不进去小喽啰的嚷嚷,一抽鞭,就是要冲出去。寒鸦渡扬蹄,助跑几步前腿高抬,从卫兵头顶一跃,跳出了包围。他肯定卫兵有人去府衙通知了,这时候再不跑,慢点就真跑不赢。
寒鸦渡载着他绕巷子跑,很快甩开了追兵,正当要跑出巷子口,祁岑骑着马赫然堵在了前头,接着卫兵持弓箭列成一排,对准了他。
巷子窄,墙虽然不高,但没有助跑马是跃不过去的,温离只能调头,但是给他的时间非常短,上弓的箭随时可以射向他。
祁岑要做甚,他紧急关头下思考。
“放箭!”
他听见祁岑一声令下,箭已经离弦。
祁岑要杀人灭口!
温离一扯皮裘,大力一挥,扫下弓箭,同时庆幸箭的数量不多,兽皮制作的披风可以抵挡。
他攥着皮裘继续策马冲,趁卫兵箭矢上弦的空隙,他径自撞向祁岑,祁岑不躲,那就都别好过。
“温离!”祁岑拔刀。
温离一甩皮裘,张开披风笼罩在祁岑的头上,刀也劈向了这件衣服,然而风将皮裘吹起来,刀尖没砍开,只是在衣料上留下了很长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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