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谢意结束会议。
“一切都是徒劳。”
“什么玩意儿,我们就等着,等着看什么是真正的末日!”
会议室里吵成一团,拍着桌子,扔着文件,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只差真动手了。
警卫员走在谢意的身后,下了楼梯,院子外面的路灯下面,男生颀长身影出现在谢意的视野里。
他估计是等得无聊了,掌心朝上,把几只飞蛾框在捏造出来的小小空间中,他把几只飞蛾捧到眼前,面孔微微仰起,轮廓得了光照,清晰起来,跟小时候一样。
他察觉到有人靠近,扭头朝大门的方向看去,微扬的嘴角放了下来,冷淡又桀骜。
见谢意朝自己走过来,他放了飞蛾,给了对方一个带讥讽意味的敬礼,“上校。”
谢意站到他面前,回了礼,眼睛微红,“吃了吗?”
彼时的云岭,月黑非高,鸟啼兽吟。
吉普车停在一片冷杉林旁的牧场,青草疯长至半人高,沈平安把帐篷从后备箱里拖出来。
梅思达比中午表现得还要惊讶,“你们怎么什么都有?!”
“既然要远行,就要提前做足准备,有问题吗?”
“没问题,但这是末世啊,这不是过日子。”
“帮我撑一下。”
“好嘞。”
乌珩虚弱地靠在车窗里,看着三人搭帐篷的搭帐篷,割草的割草,X靠着他,那只灵缇也缩在他的脚下。
灵缇腹部的伤口已经凝固,身上其他的伤口也都结了痂,乌珩看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将掌心贴上去。
他重伤未愈,白光温和流出,绵密的刺痛也沿着心脏越发明显。
他一口气将狗和鸟身上的伤全部治愈,整个人仿佛被汗水洗了一遍,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
灵缇仰起头来,萎靡地用舌头舔了舔乌珩的手指。
乌珩眉心一皱。
讨厌狗。
他压下把狗从敞开的车门丢出去的冲动,把手指攥在座椅边沿,“你的主人是先前死的那一个,我们是合作关系。”
“你叫蜀葵?”乌珩在座椅底下找了找,拎出一只水壶,他把水直接倒在瓶盖里,弯腰送到灵缇嘴边。
灵缇应该是渴坏了,立刻狂喝起来。
X蹲在乌珩腿上,恨恨地看着它。
“几岁了?”
回应乌珩的只有沉默。
乌珩又给灵缇倒了一瓶盖水,看着灵缇黑亮的大眼睛,很清澈干净,看起来没有鹦鹉那么多鬼心眼,但他还是喜欢会说话的。
乌珩又给了几大块生肉,分给了X和蜀葵。
X还好,跟着少年没怎么饿过肚子,再苦再累,它吃东西也不猴急,而且还会挑嘴。
可灵缇就大不一样,一两斤的生肉在嘴里直接就滚进了肚子,吃过跟没吃一样,望着乌珩。
乌珩不知道自己喂了多少次,觉醒异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虽然差点爆体而亡,但只要没死,可能在不久后的未来,死亡会降临,但眼下,利大于弊。
他心情好,不厌其烦地给狗和鸟喂东西吃,X吃得犯恶心,干呕两声,从窗户里钻了出去,灵缇不知饥饿,真是吃到嘴都张不开了。
“嗯?张嘴,不吃了?”
沈平安在车门的正对面蹲着搭帐篷,他一扭头,看见的便是乌珩在逗狗——少年很瘦,光是肉眼看,都能看出他不同于大多数男孩子的轻盈骨骼,什么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种散漫沉郁味儿,一种强烈的,不受控感。
此刻他嘴角弯起很不明显的弧度,陌生人大概不知,但只要跟乌珩长久相处过便知道,这是对方心情极好极好的表现。
沈平安也忍不住一笑。
那边的梅思达在拼命割草,割出一小块空地出来,方便搭帐篷睡觉,方便烧火做饭,也免得起了火,把整片牧场给点着了。
总之,不管什么时候,森林防火,人人有责。
“这草……欸,用手割得割到什么时候?”
梅思达扔下刀,他叉着腰,见周围没啥别人,衣服底下的后脊动了动,两对半透明的蜂翅猝然弹出,他身体离开地面。
他的双腿被一枚纺锤形的褐黄黑相间的肚囊给代替,几对蜂脚上挂着冷光粼粼的蜂刺。头颅缩小,由数千个小眼组成的卵圆形复眼几乎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头颅,他身上属于人类的特征不断地减少,减少,最后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巨型马蜂。
梅思达振动发达的蜂翅,一头扎进草丛,嗡嗡声响起,坚硬难割的草丛成片地倒下。
“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动物园了?”阮丝莲的声音出现在乌珩耳畔,调侃道,见乌珩没反应,她担心道:“你还好吗?”
“还好。”乌珩拍拍蜀葵的脑袋,“去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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