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了!!!”一道嘹亮粗犷的嗓音响彻C区商场大楼,络腮胡扛着行李,“什么时候走的?去哪儿了?”
被问到的人也跟络腮胡一样的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从哪儿知道去。
络腮胡只觉气血上涌,他把行李袋用力掷在地上,末世能遇上好人不容易,遇上有能力又心狠手辣的好人就更不容易,反正现在北方基地被拆得七零八落,他们不论到哪儿都是后来的,他跟几个老伙计左思右想,横竖换地方待,他们还不如跟个有良心还有手段的。
结果等他们想好过来,早已经人去楼空。
要说没有失落是假的,拥有比宁必真还要恐怖的能力,居然没有对他们其中的任何人下黑手,像是只为了解放汉州而来——好不符合末世生态的一群人!
彼时,一把寒刃刚被泼了两瓢水,满天都是鸭子毛,男人手起刀落,按下挣扎的鸭脖子,咕噜噜放血,这鸭子快赶上男人的体型,却被摁得一动也动不了。
门缝当中,老人在床上朝着外面的方向伸出干枯的手臂,“水……”
男人要起身,乌珩转身推门进去了,“你继续做鸭子。”
乌珩进了房间,其他人也跟着进了房间,林梦之眼睛快,指着已经掉漆的床头柜,“水壶!”
有水壶,但是没有杯子,老人从厚厚的棉花被里努力朝外伸脖子,示意过来的人直接把壶嘴往他嘴里喂。
乌珩一下把壶嘴怼进老人嘴里。
“哎!!!”
老人把水一次性喝了个够,然后推开壶嘴,指指屋子里的几个凳子,让他们坐。
乌珩看了一眼这屋子,像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屋,房梁和瓦片搭建的屋顶,梁上布满灰尘,角落里有一张三角桌,上面摆了一堆瓶瓶罐罐,瓶瓶罐罐的后面是一台老式电视机,同样积了灰,一看便是很久没有启用过。
很简陋的屋子,但老人床上很是拥挤热闹,一眼就能看出垫了好几层被褥的床铺,一堆形状各异的枕头,还有两三层盖在身上的棉被,老人被包裹其中,头发稀疏,头皮和脸都皱巴巴的,五官被揉成一团,像极了一只无法再行动的老鸦。
屋子里总共就一个火盆四个凳子,他们这么些人也坐不了,大部分直接就靠墙坐地上了,地上还打扫得挺干净的。
"老爷子,"林梦之拍拍屁股挨着乌珩坐下了,率先开口讲话,“外面那是你儿子?”
老人口中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音,不成语句,连说的什么单字都听不清。
薛慎给火盆里添了两块柴,“外面那人刚刚说过,这是他爹。”
“说过?”
“这是我爹没错,但是半年以前他不是这样,”男人语调平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接着人也拎着剖干净的鸭子进来了,血水顺着鸭屁股往下滴,他从这间屋子去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只听“啪”一声,他大概是把鸭子丢到了什么地方,人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男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举到众人眼前,“这是他末世之前的样子。”
几个脑袋几乎同时凑到了相框跟前,上面是一个外形比眼前男人更要威武壮硕的中年男人。
屏息看了会儿照片,几人又几乎同时抬头,“这难道不是你?!”
男人这时候终于露出了点表情,虽然是苦笑,他将相框放了回去,口中说道:“我爹今年还不到五十,所谓的末日降临后,他觉醒了能察知未来的特殊能力,但见鬼的是,使用这种能力,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爹就老成了这个样子,所以他现在很少使用异能。今天你们到了,他不得不动用异能,但他需要先吃点东西,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进食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薛慎问道。
“敖舍。”
敖舍高大却有些伤怀的背影消失在了他自己关上的门后,屋内灯光昏黄,不是电灯,是老式油灯,灯罩擦得透亮,里面的油也透亮。
“咳咳,咳咳,”一片寂静之中,老人忽然又咳嗽了起来,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一只枯黄的手臂朝上指着,“水。”
“我去吧。”窦露从地上起身,拎着水壶,老人脑袋后垫了不少枕头,省去扶他坐起来这一个步骤,壶嘴照他说的喂进他嘴里就行。
窦露给老人喂过水后,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弯下腰,凑得极近观察对方——虚弱干瘪得像一颗失了米的穗子。
“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呃——”老人努力抻着嗓子,在窦露希冀的目光里,“尿——”
“……”窦露直起身,往回走,“来个男的。”
“我来。”林梦之大喇喇地跨到床边,他一把掀开被子。
老人的身躯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小,像极了八九岁孩童的体型,还是只有骨多肉少的那种,盖着衣裳,粗心些可能还要以为这床上是不是根本没躺人。
林梦之想到了奶奶,一时情动,直接就把老人打横抱了起来,抱起来后,他才想起来问:“尿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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