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搭在身侧的那一件雪氅,笑道:“说来好笑,我还以为魔尊都要穿那种层层叠叠的玄袍,没想到你还是这件雪氅不离身。”
月薄之闻言挑眉,随手将雪氅扯过来裹住两人:“你喜欢那种袍子?”
铁横秋愣了愣:“也不能说喜不喜欢……”
月薄之伸手一点,但见帷帐自己拉开,前头衣架上便挂着一套玄袍,看起来华贵非常。
“这大概就是你说的那套袍子。”月薄之单手支颐,另一手随意把玩着铁横秋的发尾,“我平常出门也会穿。”
铁横秋忽然想起月薄之归来时,那衣料摩挲的声响确实比往常沉闷。原来那时他穿的便是这套——想来是刚从什么大场合回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
铁横秋定定看着那套衣裳,问道:“所以,出门会穿玄袍,回到这里才穿雪氅吗?”
“出门在外是魔尊,”月薄之凝视着铁横秋,眼眸里透着说不清楚的情感,“在这儿是月薄之。”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铁横秋心头一颤。
铁横秋又试探着问道:“朱鸟说你出门还以面具示人,是不愿意让人外头的人知道月薄之就是魔尊吗?”
“嗯。”月薄之淡淡应了一声,指尖仍在不紧不慢地绕着铁横秋的发丝。
铁横秋勉强想明白了:月薄之这是在固执地将“自己”与“魔尊”这个身份划开界限。
铁横秋便当月薄之自矜身份,堕魔乃是被迫,因此不愿面对。
想到月薄之陷入如此境地,铁横秋心中不由泛起阵阵酸楚,深吸一口气,终是问出了埋藏多时的疑惑:“所以,当年的你到底是为何被指认入魔?是不是云思归那狗贼陷害你?”
话音未落,月薄之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凉意。
他看着铁横秋,眸色深沉:“你觉得我是被陷害的?”
“当然。”铁横秋想起万籁静的话:云思归陷害月薄之。
其实,这话也是万籁静自己的推断,但铁横秋听了却深信不疑。
铁横秋一想到月薄之是遭到陷害,就更加心如刀绞,忙摸着月薄之的手,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你的。”
月薄之的脸却渐渐冷了下来。
那只被铁横秋握住的手突然翻转,反扣住铁横秋的手腕。
“是啊,你当然会相信我。”月薄之欺身逼近,“在你心里,我永远是那个纤尘不染的月尊,值得你仰望倾慕,对不对?”
铁横秋讷讷。
月薄之威逼一样靠近他:“对不对?”
铁横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震慑,微微颔首。
这一下意识的点头,让月薄之眼神更加冰冷。
月薄之掌心发力,猛地将铁横秋按倒在锦褥之间。
他单手钳制住铁横秋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是吗?所以我做什么可以,是吗?”
他的嘴巴在铁横秋颈侧危险地游走,“哪怕是这样……”他的牙齿贴着跳动的颈脉,“或是这样……”掌心顺着腰线下滑,“都无所谓?”
铁横秋吃痛地闷哼一声,在对上月薄之眼神的瞬间僵住了:那里面翻涌的根本不是破坏欲,而是某种类似自暴自弃的疯狂。
月薄之在等,等他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或恐惧。
铁横秋眼瞳震颤。
他的呼吸明显紊乱,纤长的睫毛不停轻颤,整个人都绷得极紧——这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在害怕。
可月薄之不知道的是,铁横秋此刻颤抖的缘由并非恐惧。
他虽不明白月薄之究竟想要什么答案,但此刻扣在他腕间的力道、抵在颈侧的犬齿,甚至是月薄之周身翻涌的魔气,都未能让他生出半分退缩之意。
他抬起未被禁锢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抚上月薄之紧绷的侧脸:“是的,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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