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未曾梳好,只是披散着发丝,配着一身尊袍,颇为奇怪。
层层叠叠的衣摆从月薄之臂弯间垂落,繁复的金线刺绣与暗纹缎面堆叠在一起,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看着像是月薄之抱着一大束沉甸甸的麦穗,在秋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晕。
终于走到了镜子前,月薄之看着镜中的铁横秋。
明明只是影子被注视,铁横秋却觉得像被剥光了般无所遁形。他不自在地挣了挣,立刻被月薄之更用力地箍住腰身:“怎么了?”
“放我下来吧,”铁横秋胡乱解释,“这样被抱着看不出来样子。我想知道站着穿着衣服是什么模样。”
“这也不难。”
话音未落,铁横秋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月薄之竟单手托着他站立,另一手扶住他腰侧固定身姿,让他虚站在自己脚背上,动作熟练得有些可疑。
镜中景象让铁横秋呼吸一滞:二人交叠着,在镜中映出缠绵的影子。
身着繁复魔尊袍的铁横秋被解掉衣衫的月薄之环抱,华贵衣袍与赤裸肌理形成强烈对比。
月薄之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后背,将衣料都熨出几分暖意。
“好看吗?”月薄之问他。
铁横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镜中的自己披着本该属于月薄之的华服,被不着寸缕的月薄之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圈在怀中。
这画面太过旖旎,让他脑子发懵。
铁横秋咽了咽,干巴巴道:“当然……”
“既然喜欢,那你以后都穿着一套衣服吧。”月薄之答得简单。
“如何使得?这是魔尊的袍子。”铁横秋回答道,“我总穿着,也不合身份。”
月薄之却道:“你是魔尊的道侣。”
“魔尊的道侣……”铁横秋嘀咕道,“算是什么身份?”
“魔尊的道侣,”月薄之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镜中两人的身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自然也是魔尊。”
铁横秋一下懵了:“魔尊的道侣怎么是魔尊?”
“既是道侣,自然分享一切,包括尊位。”月薄之不假思索地回答。
铁横秋的瞳孔微微扩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共享尊位?”
月薄之语气平静得如同在陈述日月更替的常理:“道侣者,同修共进,生死与共。我有的,自然也有你一半。”
铁横秋指尖微颤,难以置信地摇头:“你莫不是说笑……”
“你知道我不爱说笑。”月薄之眸光一沉,握住他的手腕。一道乌光闪过,铁横秋的掌心便多了一副玄铁面具,“你戴此面具、穿此长袍,横行魔域,如我亲临。”
月薄之的声音如金玉相击,字字千钧。
铁横秋呼吸一滞。
却见月薄之将面具覆在铁横秋脸上。
面具下的双眸微微睁大,透过面具上的眼孔,铁横秋看到镜中的自己——黑袍加身,玄铁覆面,自然任谁都觉得这正是那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魔尊本尊。
铁横秋的心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胸腔:不会吧,连尊位都真的能让我一半……
过去四年日日夜夜亲手替我梳洗,做这般活计……
他心中隐约腾起一轮旭日般的念头:月薄之待我,该不会……的确动心了吧?
这个念头比任何华服重宝都更让人眩晕,铁横秋下意识攥紧了手掌,生怕眼前一切只是场太过美好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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