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舍不得吃。”
二爷也不知信没信,总之哧的一声轻笑,她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二爷可醒了?”
只听外间荇在问,应是要进来伺候起床了,她忙的将帐子一打,噌一下退出了帐中。
二爷不防她有这个起势,半个身子被带的伏在床边。
荇将这幕看去,一早上都面有忿色,朝食的工夫,背着季胥和莼告状道:
“你是没瞧见,昨夜睡到一处去了,糟蹋了两床被子,两床,二爷换下来的亵衣摸着还是阴湿的。”
见季胥吃完进来暖阁了,脸一扭,脚一跺出去了,莼倒还是那副和气的笑样子,与她一块做针黹。
片时后,只听外头库房管事在叫人,莼出去接待,说是找季胥。
“不知什么事?”
“二爷才吩咐有赏。”
管事道,只见那一匹铺绒湘妃色绣锦,光泽十足,
“这是襄邑来的铺绒绣锦,俗话说襄邑俗织锦,钝妇无不巧,襄邑乃是锦绣之乡,闻名天下,库中妃色的只这一匹了,还是花卉流云纹的,二爷命赏了胥。”
莼来向她道喜:
“定是你昨夜服侍的好,一早就来赏了,我服侍这样久,也不曾得了襄邑的绣锦呀,依我看,你比我能讨二爷欢心。”
“不过是凑巧罢了。”
季胥想是昨儿二爷受冷,她恰好在旁服侍的缘故,也算是运气好,那样的情况没叫人,还没出什么事,想是因此得了这么大个赏赐。
莼只当她羞了,笑道:“哪日教二爷收作房里人,这样的东西更多了。”
季胥知道她这是想歪了,又不好说二爷昨夜受冷的境况,他昨夜那样了都不让声张叫医官,这会她也不好说开了,只当得了这份大赏,守口如瓶罢了。
“阿姊,我都听说了,你得了二爷的赏赐,是旁人都没有的襄邑绣锦!”
才回下人院,季凤神采照人,她到底还小,没想到莼那一层,只有阿姊做事好,得了大赏的光彩。
那绣锦织的繁复美丽,细腻光滑,季凤都不敢上手摸,怕给勾丝了。
季胥道:“谁的嘴这么快,就让你这小鬼头知道了?”
“茁方才来大厨房取饭菜,她说给我听的,还有襄邑俗……俗……”
“襄邑俗织锦,钝妇无不巧。”季珠记的清楚道。
“是是,是这句话!可见多好的东西了。”
季胥也珍爱的很,这料子能值不少钱,她有府里做的袄裳够穿了。
为着田氏将来赎身做准备,她将这料子,完整的拿到西市,走了三四家布肆打听价钱,在出价最高的一家,卖了五十两。
将银饼小心装了,塞在袖洞里准备带回去,在门柱下挖埋了。
回府路上,只见都亭前围住不少人,对着一张告示指指点点,她身上钱财多,也不好去人堆里挤挤搡搡的,掉了一个银饼多心疼。
问一个才从那过来的男子:
“郎君,那上头写的什么,这样多的人。”
“燕国要设围场,办狩猎,招徕咱们郡的能人勇士,上那比试去!赏金丰厚。”
燕国毗邻涿郡,都张榜到这来了,说起来,季胥也是去过燕国的,当初到了幽州,落脚的地方便是燕国都邑蓟县,后来追着消息来了涿郡。
不过她既不能拉弓射箭,也不会舞刀弄剑,这赏金再丰厚,她也无缘了,捂紧袖子自角门进府了,依旧的背着人埋妥当了。
书房这里,
只见这处满满大墙的古卷木牍,榻案上一盏青釉瓷瓶,盛了几枝含苞的红梅,一副丹青在手侧,那骨节修长的大手捏着一物。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二爷嘀咕什么呢。”
荷刚好送茶进来,稀奇的问道,只见二爷对着一块手巾,念念有词,荷听不懂。
但她瞧那手巾,是再普通不过的青色粗布,上面绣的非花非树,倒是汉隶的字样,她虽看不懂字,但知道那针黹女红做的很笨拙。
一下有些眼熟,像是胥过去在暖阁绣的。
“我也还未读懂。”
二爷道。
“胥呢?”
又问。
“她告了半日假,去西市置办年关下两个妹妹的吃穿用度了。”
年关在即,季胥这趟出去卖绣锦,顺道带回的东西颇丰,有燕地的风干栗子、安邑的大红枣脯、西域的羊肉干、脆如凌雪的羊乳截饼,并百斤的柴禾与木炭,过年了嘛,总该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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