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同房之事,沈识因其实一直记着。
毕竟是两年来的头一回,又是新婚之夜,本该极尽缠绵、温柔缱绻,却偏偏中途打断,落得那般尴尬收场。
自那之后,她总忍不住时时回想——想起肌肤相亲时奇妙的触感,想起亲吻相拥时那忘乎所以、血脉偾张的刹那。每一样都教她心口怦然,又暗自向往。
她这才恍然,原来喜欢一个人、想与他相守,除了心上的依恋,还有身体深处按捺不住的悸动与渴求。以致后来他离开的那几个夜晚,她想他想得辗转难眠,也气他气得心口发闷。
她多盼他能时时相伴,却又明白他肩上担着要紧事,如今局势未稳,终究不能任性。
今日见他归来,她满心欢喜里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怕只怕他每次回来,都只是予她片刻温存,而后又悄无声息地去涉险。
如今他们已是夫妻,同床共枕,同心同命,本该日日相伴、夜夜相守。她格外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只愿能与他真正长相厮守,再不必担惊受怕。
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总诱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贴近些,再贴近些,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他怀里。
那些未竟的缠绵念头在心底翻涌,可当他捧起她的脸时,她却只能赧然低语:“别急……我……月信来了,再等两日。”
其实洞房翌日,月信就来了。头一日小腹疼得厉害,她在榻上蜷了整日,连起身都艰难。偏生那时陆呈辞不在跟前,她只得独自捱过那阵绞痛。待到第二三日,方才渐渐好转。今日细算来,该是最后一日了。
陆呈辞初听“月信”二字微愣了一下。少年时未曾听闻这些闺阁之事,成年后奔走四方,连温饱尚难维系,更无从知晓女子这些私密。
他对这个词实在陌生,并未太明白她的意思。只将人拢在怀里,顺势抵在一旁的衣柜上,托着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面去解她衣带,一面含糊道:“无妨……”
他说无妨,沈识因害羞地推他肩膀:“别扒拉了……这个就是、就是女儿家每月都要经历的事。”
见他仍怔忡,又轻声补了句:“每月都来的,来的时候不可以同房。”
陆呈辞听闻这话,这才隐约想起似乎听说过这等事,却又不太分明。
沈识因瞧他这般懵懂模样,不由轻笑:“那你从寺庙回来后,这两年……都未曾近过别的女子吗?”
他连忙摇头:“未曾。”略顿了顿,又正色道,“除却宫宴上偶尔应酬两句,再未有过。”
仿佛这世间除却怀中的沈识因,其他女子在他眼中便算不得女子,皆被他自行隔绝在外。
沈识因不禁轻笑出声。她自是明白的,以他这般身份与处境,哪有余暇顾及儿女情长。况且他们这般官家子弟心里都清楚,若在外恣意风流,会给自己与家族招来何等祸事。
陆呈辞见她笑靥如花,耳根微微发热。
沈识因原以为他明白了,谁知他竟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嗓音沙哑地问道:“那现在……可还使得?我实在有些熬不住了。”
沈识因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还不行呢,再忍几日可好?回头我细细同你说明白。”
他眉宇间隐有难色,强自按捺着将她从怀中放下,哑声道:“那往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她嫣然一笑:“嗯,一定好好补偿你。”
说罢牵起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一吻轻柔似羽,却几乎要将他融化了。他最爱她这般主动的模样,这是她心意的明证。虽至今仍不敢问她的情意有几分,但他愿用余生慢慢体会。
沈识因转身走到衣柜前,温声道:“我为你挑件衣裳。今儿是我们成婚后头一次归宁,你也不必太拘着。若我二哥劝酒,不必全依着他,能推便推些。”
陆呈辞立在一旁应了声,目光温润地瞧着她为自己挑选衣衫。只见她取出一件绣着精致纹样、缀着祥云纹的湛蓝锦衣,在他身前比了比:“就这件吧!我来替你更衣。”
她说着便轻轻架起他的双臂,将衣裳徐徐展开,仔细为他穿上。里衣外袍,每一层都亲手整理妥帖,最后取来腰封为他系上。
两人贴得极近,沈识因的动作细致又专注。陆呈辞还是头一回享受这般亲昵的侍奉,只觉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拂得他心口发烫。
她身上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教他真切体会到——原来心爱一个人,当真会时时刻刻都想与她相依。
沈识因为他理好腰封,又抬手替他抚平鬓发,末了仰起脸望他。她身量娇小,看他时总要微微仰首,偶尔还需踮起脚尖。
陆呈辞见她水盈盈的眸子这般望着自己,不由俯身凑近:“不成……虽不能要,总该容我好好亲一亲。”
方才她为他更衣时那般温柔体贴,直将满腔情意都融在了举止间,惹得他再难自持。
不等她回答,他便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吻总是这般急切又缠绵,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每回吻过,她的唇总要火热热许久。
此刻他又这般迫切地攫取着她的气息,直吻得她四肢发软,浑身酥麻。
他拥着她将她抵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掌心顺着腰线往上抚,隔着衣料都能觉出她肌肤发烫。
她仰头承着他的吻,喉间溢出细碎呜咽,手指揪住他刚理好的衣襟,那精心系好的腰封又散了。
“别……”她偏头躲开他灼人的气息,“时辰不早了……”
他却不依不饶地追吻至耳后,在那颗小痣上流连,又扯开半边衣领,让吻痕如红梅落雪般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妆台上的珠钗被碰得叮当轻响,她身子软得几乎挂不住,被他托着抱起来。罗裙堆叠在臂弯间,露出一截纤细小腿。
“陆呈辞……”她慌得去遮他眼睛,“不能……”
他含着那截指尖轻轻吮吻,眼底暗沉:“就亲亲。”
唇舌顺着颈线往下游走,在心口那片衣料停留时,她突然绷直了腰肢,簪子落在地上碎成两段。
他又掐着她腰肢将人按在窗棂旁,俯身衔住两瓣朱唇。这回不似先前急躁,反倒像品鉴珍馐般细细碾磨,舌尖描摹唇形时带起细密战栗。
沈识因攥着他散开的衣领仰头承受,喉间溢出猫儿似的呜咽。
陆呈辞忽然含住她下唇轻轻一吮,趁她吃痛张口时含住她的舌尖。纠缠间尝到早先喝的蜜饯甜香,混着彼此气息酿出醉人滋味。
她被他缠得站不稳,膝弯撞上窗棂发出轻响,惊得枝头雀儿扑棱棱飞走。
唇舌厮磨间溢出银丝,他偏头换气时仍追着轻啄她红肿的唇角。鼻尖相抵呼吸交融,她眼尾泛红地嗔道:“妆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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