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岑安大声哭诉:“完了啊烬哥!我又被通缉了!罪名是拐走了你!”
江烬笑笑不说话。
他已经说过,这条漂亮的路,是他们的逃亡路。
**
晚上九点,他们很准时地降落邮轮,与霓音相见。
“姐呢?”
“她累了,回房间休息了。”
“这么早?”岑安稍稍惊讶,“你确定她身上没别的伤了吗,痊愈了吗?”
霓音摇摇头,和岑安一样困惑不解:“身体肯定没大碍。但是……总感觉她心事重重的。”
岑安犹豫了一下,“好吧,明早我再找她,她还说有话对我说来着……”
这是一座巨型豪华邮轮,载客量过万,来往的人形形色色,并且航线特殊,连续十天只停靠一个港口,很适合他们隐藏身份,短暂歇脚。
次日清晨,岑安掐着早餐结束的点儿,去敲云渺的房门。云渺却说还没休息好,让他回去待着,想好了会过来找他。
想好了……她想什么?什么东西让她如此困惑?
云渺不给他开门,他也不敢造次,忐忑不安了一整天,
江烬安慰他别胡思乱想,陪着他在阳台上吹了一整天的海风。期间,江烬会跟他哥江忱联系,那是家族里少有的支持他一切举动的人。
夜晚降临,岑安依然没有等到云渺,却被霓音敲开了门。
“姐姐走了,”霓音说,“她给你留了一封信。”
岑安愣住了,脑海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她去哪儿了?”岑安忙问。
“她没跟我说,她让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云渺留给他的是最原始的纸质书信形式,字迹龙飞凤舞——
“很抱歉,小岑,我依然没想明白,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我看到了黑杰克的脸,我打印了下来,在第二页。各种猜测在我脑海里浮现,令我抓狂、恐惧。我从未如此恐惧过面对真相。
“你是谁,他是谁,我又是谁?还有……霓音。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研究我们的来历,我们的过去,以及……我们存在的本质。
“不要担心我,我还不至于滑入虚无主义。我要去见一个人。我会回来。多保重。”
岑安捏着那张折起来的纸,那是云渺印的黑杰克肖像。
江烬揽过他的肩,眼神里给足了他力量。
他展开那张和自己有着八九分相像的脸。
霓音惊讶地抽了口气,从兜里揣出电子乌鸦,扫了下纸张,又扫了下岑安的脸,“呵”地笑了。
“岑安,你再老个十岁就是这样子。”
霓音将乌鸦生成的结果铺陈在他面前的空气中,两张一模一样的肖像。
“溯生人。”岑安沉寂了整整十分钟,眼里慢慢亮起光来,“呵呵……他是我的溯生人!怪不得他对我了如指掌,怪不得他在赛博空间里,总让我照镜子……
“哈哈,他没骗我!他竟然没骗我!他就是我啊,他至多有二十年的记忆源自我,哈哈,太可笑了……”
岑安的笑里带着一点癫狂。
“红月!对,红月……”想到这玩意儿,岑安顿了顿,“可是,我该用红月验证这一点吗?”
他把红月带出了雪原,后来又交给了贺时洄。贺时洄说这玩意儿不能乱用,会引起动荡与恐慌,因为社会中的确存在少部分溯生人,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溯生人,红月会轻轻松松要了他们的命。
岑安对那玩意儿没兴趣,干脆交给贺时洄处理。
江烬看着照片,满脸疑云。这不合理,如果黑杰克是岑安的溯生人,怎么会比岑安更年长呢?但岑安又不可能是黑杰克的溯生人,他不怕红月……
岑安读懂了他脸上的疑惑,“烬哥,其实我……”
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霓音知晓他的来历,认可岑安说的一切。让霓音感到困惑的是,为何云渺想不到黑杰克是溯生人这种可能呢?也许她还不知道溯生人这个概念吧……
霓音出去了,悄悄关上了门。
江烬将他拉到阳台的双人藤椅上,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微凉的海风掠过他们的皮肤,慢慢抚平各自的焦躁。
“你说,我都信你。”江烬说。
“烬哥,我……我之前跟你说我无法再回到故乡,是因为……我是穿越来的,我是两百年前的人,你信吗?”
江烬攥着他的肩,惊讶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累晕在电脑前,再一睁开眼,就站到了华景一栋摩天大楼的天台边缘,然后看到了暴龙眼……暴龙眼死了,它让我跑,说有人抓我……”
“你是说,你一个两百年前的古代人,”江烬嗓音微微颤抖,“对这个时代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铺垫地来到这里,一来就遭到了我们的追捕?”
岑安突然发现江烬眼里流出的情绪,似乎不是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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