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担忧起来,云渺他们还没从冰底回到舰体基站么?跟着陈夙又转移阵地的时候,他向霓音发去过警示,让他们赶紧撤离。霓音只让他管好自己。
对峙片刻,一道洪亮声音响起:“查什么岗?”
部队让开道,江漓脸色铁青,拽拽走近时嘴角又勾起一抹笑。
她身后跟着松下议、霓音等人,领队的目光在她的实验袍上逡巡,随后打开衣上的录制功能。
“江院长,请您告诉我,您和同事的踪迹。”
“通宵办公。”
“我调取了办公区监控,你们不在那里。”
“我们执行机密项目。”
“我部没接到总部的提前告知。”
江漓看着他,面具严丝合缝,无法看清这人的五官,甚至无法判断他是人是机。
“你想怎么样?”
“如果您不能给出合理解释,我们只好将您和您团队的异常行踪汇报给总部,并限制您团队的人身自由,等待总部指示。”
江漓上前一步,眼露讥讽:“就非得开火了是吗?”
领队和岑安同时愣了一下。
他惊奇地看着江漓,跟人硬杠,很不像江漓的行事风格。
“我很快会让你,”江漓视线往下,直视录制镜头,“还有你们,知道谁是新boss。”
江漓撂下一句嚣张狠话,让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工作暂停。她不再理会领队,对领队而言,就是默选了他给出的第二种解决方式。
领队一边派人向总部告状,一边部署手下严密地守在每个人的房门前。
岑安打了个哈欠,“砰”地用力关上门。
江烬在床上正襟危坐,椅子上是江漓的全息像,她已经回到房间并煮好了咖啡。
“还是跟着你们好啊,走到哪儿都不用担心乱七八糟的监视。”江漓说。
几分钟后,岑安说:“好了,你房间现在也干净了,其他人的也是。”
“我没打扰你们吧?”她的目光落在床单的褶皱上。
“快说吧,什么事让你那么暴躁?”江烬面无波澜,下床去捣鼓咖啡机,空气里很快弥漫出厚重醇香。
“麦希文和他那个可恶的实验。”江漓头疼地揉着眉心。
“嗯,我们也知晓了大致情况。”岑安对她使用的形容词颇感兴趣,“可恶?他那个实验差一点就成功,那可是永生啊,你没兴趣吗?”
“已经明确打上了失败的标签,还执着什么?”她耸耸肩,她一向只看结果。
“那你苦恼什么?”
“那个实验留下了一堆棘手的‘殉道者’。”
闻言,岑安和江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江漓尚且不知沙利叶正在执行的任务,江烬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她。
江漓嘴角讥讽玩味的笑痕越发深了。江烬话音刚落,她那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朝二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未收起全息像。
安防军领队敲开她的门,送来一个录音机模样的设备。
“通讯器而已。”江烬小声告诉岑安。
江漓躬着身操作了几下,一个竭力隐忍怒意的声音质问道:“你在干什么,江漓?谁允许你前往冰底基地的?你是不是进入冰底舱的档案室了?”
“是的,爷爷。”江漓坦荡承认。
她悠闲地抿了口咖啡,半边嘴角微扬,挑衅十足。
“你一直隐瞒的东西,我现在知道了。”
静了片刻后,对方说道:“我对你很失望,阿漓,我以为蓝医,将你历练的足够成熟。”
“你说的成熟,指的是让我违背医德和良心,去掩饰、隐瞒和毁灭?呵……”江漓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眼神翻涌着疯狂的情绪。
“应该是我对您失望,爷爷!”江漓站起来,目光逐渐冰冷,“来冰底之前,我还在自责对您所做。可现在,一点儿愧疚之情都没有了。”
“你……”
“我已然明白,当初是你决策失误,导致蓝朔不得不揽下了处理‘殉道者’的责任。而这样的麻烦,稍不留心就会给集团带来一劫。”江漓一字一句,“这个错误,足以颠覆这几十年来我对您的崇拜。我对您——很失望。”
隔着千万里,两边沉寂半晌,江默年气笑了:“那么,你以为你是谁?不自量力。”
江漓将面前的设备转过一个弧度,有光亮落在江烬身上。
“你决定放弃我了吗,爷爷?要如何处置我呢?”她也笑,笑容里透着股菟丝花般凶悍的绞杀力,“你看看我跟谁在一起。我会紧紧依附于他,依附于你真正中意的、永生的……继承人。”
“你——”
江漓干脆利落地掐断通讯,那令人压抑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你疯了吗?”江烬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爷爷说话?”
“那又如何?”江漓瘫在她的椅子上,一脸淡漠,“不久前,我为了得到前往冰底的许可,费了大劲儿将他绑在了波塞冬喷泉的地下室呢。怎么,云渺没跟岑安说起这件事么?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挣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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