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起他们从前互相挑衅时,黑杰克的那句“谁是儿子谁是爹还不一定呢”,心情更不爽了——不该让他走的,应该跟他打一架。岑安追悔莫及。
岑安一遍遍告诉自己,虽是人造,但亦客观存在,亦能感受温暖与爱,会受伤会流血会心痛。
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禁档才是最大的阴谋。
岑安自我感觉良好。
黑杰克留下的投影仪突然响了。
是江烬。
岑安惊觉自己双腿发软,靠过去的每一步都格外吃力。
他迟疑片刻,没开影像,将模式调整为语音。
一开口,嗓子竟是哑的,“烬哥。”
江烬在那头儿微微一愣,“你,你醒了?你还好吗?你怎么不接收我的投像呢?让我好好看你吧,岑安,让我看看你……”
“烬哥,我……”岑安扒拉着头发,越想稳住声线,声音反而越抖
“我,我在休息,大病初愈嘛,就很……嗜睡。不过诊断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你,你放心。”岑安期期艾艾道,“光线太暗了,烬哥,我要睡了,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呃,好吧……”
说完,他掐断通讯,心中顿觉轻松。
他瘫坐地板,回味起方才的情绪变化,浑身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要逃避?逃避爱人关切的目光?
明明他才是最爱我的人,是唯一把我当全世界的人……
可如果他知道我是个伪人智械,他还会爱我吗……
他会!他怎么不会?他说过,就算我是个病毒他也爱!
可,真会如此么?不是说,说到和做到隔着最遥远的距离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质疑他的爱?
岑安脑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打架。
岑安蜷成一团,自嘲地想,禁档的后劲儿还是太大了,怀疑的念头快击垮他了。
门外,空荡的厅堂里,云渺笔直地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屋内传来压抑的哭声,慢慢扩大,变成了战栗中的嘶吼、低骂,泣不成声……
她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没叩响房门,等待那错综复杂的思绪激烈交织,最终回归为一条单调直线,悄然离去。
第119章挂件
半夜,岑安来到夜后,找了个喝酒的位置。
酒杯堆满桌面,各色光影映入黑眸,他的眼眶里如同嵌入了两颗五光十色的宝石,一霎一霎地闪着光。
“小哥,一个人多没意思,找几个美人陪你解解闷儿?”侍应生靠近他,递上香烟的同时含笑询问。
“让凤凰来。”
侍应生面露难色,讪笑:“他不陪人的……”
“你去叫他,他就来了。”
侍应生打量他片刻,悻悻离开了,也不知敢没敢去找人,很快来了一堆貌美少年。
喂到嘴边的烟和酒,他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啜一口。有人枕进他臂弯,他也不恼,个个都是温香软玉,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放肆地和他们聊天调笑,内容却左耳进右耳出,一点儿都不过脑子,叽叽喳喳的声调,让他想起记忆中山谷里的鸟鸣,清脆悦耳,虚幻得如在云端。
凤凰寻过来时,他已是左拥右抱。
凤凰啧了一声,难怪这些少年喜欢他,他颓然瘫坐,双眼璨若明珠,却什么都盛不进去,独特的忧郁气质确实很吸引人。
凤凰指使少年解他皮带取悦他,如愿看到他回了神,叹息着拿开少年的手。
“我还以为你今晚真是来放纵的。”凤凰笑了笑,清空他身边的人,挨着他坐下,“找我什么事?”
“喝酒。”
凤凰凑近打量他,却被他推开,“离我远点儿。”
“为什么?”
岑安扫了眼他的衣着,“太艳。”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凤凰莫名奇妙,他明明长衣长裤,只开着两颗衬衫纽扣。他拣了杯酒,“你今晚怎么回事,颓成这样?失恋了,还是跟江烬吵架了?”
“我过了一遍禁档。”岑安看着他,瞳孔和肌肉的细微变化尽数捕捉,垂眸继续喝酒,“你什么都知道,是吧?”
凤凰捏着杯子碰了下他的,算是默认。
“那么,你挺过来了吗?”
“这算什么,又不涉及生死。”岑安不屑一哼,“无非就是不爽,我的生命竟然是黑杰克给的。”
“只是如此吗?”凤凰说,“江烬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不敢告诉他?你怕他不接受,怕被抛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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