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桦他们那边人少吃完喝完也就散伙了,阎辉他们这边大家正嗨,一时半会儿的还散不了。
透过玻璃窗看臧桦送走了所有的人,空荡荡的大街上就剩臧桦自己了,阎辉没由来的一阵心酸,突然他见臧桦抬头看向了自己这边。
隔着一条马路一块玻璃板两人四目相对,明明是看不清的神色却又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投射过来的目光里沉甸甸的重量,含杂着怅然若失之意。
良久,臧桦先错开了目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慢地向前走去。看着臧桦离开阎辉那脚就忍不住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一个喝高了兄弟给扯住了。
“辉哥,来,这杯我敬你的,要是没有你咱们兄弟们都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阎辉被拦住动弹不得,内心却焦灼无比,他不能让青瓜儿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走了。
论南门谁最会看阎辉的眼色,胡晓三认第二就没人认第一,只见他赶紧地过来帮他辉哥解围。
“你们一个个的胆子大了,敢这么灌辉哥酒,明年花红都不想要啦!”胡晓三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抢过了阎辉手里的酒对他们说,“来来来,要喝跟我喝,咱们能休息几天,辉哥明天还得去拜山头呢,咱别耽误他正事。”
胡晓三这么说了兄弟们也都不闹了,大家都清楚明天该去给那些个金主们拜年了,明年还能不能挣着钱都指望上面那些金主。
“没事,我喝!”臧桦走远了,阎辉也见不着人了,这就清醒了一点,这么多兄弟还在,自己就这么跑了不合适。
胡晓三却没把酒还给阎辉,踮起脚在阎辉耳边小声地说:“辉哥,桦哥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要去找他就赶紧的,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桦哥这一走大概就不会回来了。”
辉哥瞳孔猛然一缩,看着胡晓三:“走了!这么急?”他以为臧桦怎么地也得过完了年才会走的。
“是啊,包子亲口跟我说的,辉哥你赶紧的吧,不然你肯定后悔。”胡晓三就有点着急,还把他辉哥往外推了一把,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辉哥咋就跟个牛皮灯笼似的点不亮呢?
这下阎辉是真的确定臧桦要走了,对着兄弟们大声说道:“各位兄弟,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我有点事就先撤了。”说完都不待大家反应直接快速离开。
“辉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啊!”被抛下的兄弟们挠着后脑勺,一脸的懵逼。
胡晓三赶紧地转移大家注意力:“辉哥有啥事还能跟我们报告不成!来来来咱们喝,咱们吃!”
被胡晓三这么一招呼着大家注意力就又都奔着吃吃喝喝去了。
阎辉出了饭店,就见着臧桦了正扶着对面马路边的电杆吐呢,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臧桦喝酒喝到吐,臧桦的酒量他太清楚了,一个人能干翻三桌的,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让他喝到吐啊!
看着对面吐得身体都在发抖的人,阎辉皱紧了眉心,唇瓣用力地抿成了一条线,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心底翻滚着热浪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咽喉处堵着让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此刻的阎辉只想冲到那人面前,将人用力地拥入怀中,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但脚刚跨出去半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急促的手机铃声就像阎王来索命似的,让人想忽视都难,只得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宝宝”两个字,就让他这通电话不接不行。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阎宝宝惊慌失措的声音:
“哥,哥,你快回来,回来!”
阎辉心下一沉问:“宝宝发生什么事了?”
“哥,你回来,我怕,他回来了!我怕,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那头语无伦次的阎宝宝很明显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谁回来了?”阎辉问的时候已经朝自己的摩托车走去了,这时候吐完的臧桦也正好在路边拦了的士车。
“是爸爸,爸爸回来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哥!”阎宝宝这声音又惊恐又绝望。
听到阎国强居然找上了宝宝,阎辉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眼中闪过一抹了冷冽的寒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安抚宝宝:“你别怕,进屋把门锁了,哥马上回来。”
说完阎辉立马挂了电话,一刻也不耽误地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太大,惊扰了正准备上车的臧桦。
臧桦手扶着车门,站在原地看着对面即将骑车离去的阎辉,阎辉也停下转动的手柄,看着对面的人。
此时此刻身后的喧嚣声都好像退去了,被红灯笼点亮的街道似乎也失去了光彩,剩下的是冷风戚戚,败木婆娑,万籁俱寂。
酸涩的味道涌上臧桦的心头,他想叫住阎辉,张嘴却是喑哑的气声,他想立即躲进车里又多远走多远,脚下却似被沉重的铁链拴住了,令他动弹不得半分。
最后臧桦缓缓地伸出手朝阎辉的方向招了招,可换来的却是阎辉发动摩托车一骑绝尘的背影,瞬间就消失在了他视线中,那速度太快了,快到臧桦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诶,你走不走啊!我这还赶着交班回家呢?”看臧桦磨磨蹭蹭地半天没上车,司机着急了,这年三十的谁不想赶紧的回家跟家人团聚啊,要不是看过年时候能多赚点,谁也不能除夕夜还出来跑车的。
最后臧桦还是坐上了的士,给司机报了体中的位置,自己一个人回了家,他明白所有的期望都没了,这一次是自己输了!
调整了坐姿,他头靠在了靠背上,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眉头也慢慢地拧紧,因刚才呕吐而变得苍白的唇也渐渐抿起,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似乎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一夜臧桦很难受,白酒、红酒、啤酒地混着喝了一大堆,饭菜却一口没动,回到家后反反复复地又吐了两三次,到最后没东西吐了,吐出来的全是胆汁。一直折腾到午夜12点外面烟花放了一轮大的他这才全身瘫软地睡去。
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都得塞牙缝,臧桦这身体遭了罪难得睡着,可鬼老天在梦里也不放过他,这一觉就一直发些个乱七八糟的梦。
他梦见自己看两条狼狗吵架,吵得可凶了露着獠牙冲着对方狂叫,这场面看得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悸,最后两条狗直接狂吠着朝自己冲过来,他想跑可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动不了,眼看两条狗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完蛋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预想中的痛感却没有袭来,待他睁开眼睛,却见着一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咬的人转过了头,赫然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阎辉的脸。
“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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