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留着寸头,穿一件贴身黑T、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下身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蹬一双白色球鞋、配一双白色长袜,袜子紧紧地裹着他的小腿,显出好看的肌肉线条。他单肩背着包,乘电梯来到最顶层。顶层有一个会客空间,安着落地窗,袁维路过时瞥见窗外的城市景象,吹了声口哨。
走到房间门口,袁维按下门铃。门铃刚响,门就开了——里面的人在等他,袁维想到这里,便笑了一声,扬起眉毛。
随着门被打开,袁维也看到了门里的那张脸。他先是愣了一瞬,又默然欣赏了一会儿,最后淡淡地说:“西装革履,很帅嘛。”继而,他毫不客气地走进房间,背包甩在地上,鸭舌帽挂上衣架,他自己则十分慵懒地往沙发里一靠,开始享受空调送来的凉气。察觉到房间里的静谧,他转头问:“你不会说话?”
“……”
袁维挑眉盯着Litsu,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神情和动作。
终于,Litsu被他看得慌乱起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说了声:“您也很帅。”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袁维,目光闪躲着,仿佛很害羞。接着,他转身走向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艾滋病检测试纸。关抽屉的时候,他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袁维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里知道,他已经忍不住了。他微笑着把两张试纸都接过来,没有给Litsu留下阻止他的空隙。干脆利落地给自己采了血,他又取出另一根采血针,朝Litsu伸出手。Litsu哑声说:“我自己来就好。”袁维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一点地消失。空气静默几秒,在袁维的脸彻底冷下去之前,Litsu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
袁维扎下去的时候,Litsu下意识地往回缩,被袁维死死拽住。等采完血,Litsu立马把手缩回去,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袁维觉得好笑,不着痕迹地问:“要等多长时间?”
“20分钟。”
“20分钟……”袁维的声音很沉,尾音拖得很长。“你忍得住么?”他挑起眉毛,一字一句地问道。
Litsu面色一僵,没说出话来。
“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Litsu静了片刻,说:“还是等检测完了,再正式开始吧。”
袁维笑道:“你每次都这么死板吗?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扫兴的人。”
Litsu脸色微红,说:“我们讲好了的。”
袁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可是我现在想让你把衣服脱了。我劝你还是脱了。”
Litsu呼吸滞住,没有说话。
袁维笑了起来,又问一遍:“脱不脱?”
Litsu避开了他的眼神,盯住放在桌上的检测试纸,保持着沉默。
袁维没想到他可以固执到如此地步。一种久违的兴奋感从他身体的每个毛孔中膨胀出来。今天有的玩儿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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