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竟然也在摆弄手机,十分专注,甚至没注意到袁维的眼神。袁维不满地踢了踢他的小腿,他这才放下手机,乖乖地叫了声“主人”。
袁维本来想问问他在忙什么,但驻唱乐队刚好飙了个高音,结束了一首歌。袁维心里一动,再次踢踢郑律的腿,问:“会唱歌吗?”
郑律点点头。
“上去给我唱一个。”袁维说道。
郑律一愣,黏糊糊地叫了声“主人”。
“乖”,袁维哄他:“主人没听你唱过歌,想听听。”
郑律眨巴着眼睛,问:“主人想听什么歌?”
“情歌”,袁维把自己的鸭舌帽摘下来给郑律戴上,补充道:“甜甜的那种。”
郑律抿紧嘴,似乎很为难,但他还是整理了一下帽子,乖乖站起来,朝舞台走过去。
他和乐队沟通了一会儿,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似乎在找歌词。最后,他终于站在了话筒前。
袁维看不出他是否紧张。郑律有很多情绪,可一旦站在大众面前,他就总是那一副样子。他散发出久违的清冷气质,轻拍话筒,说:“接下来,我要特别唱一首情歌,送给我的……”
他卡住了。
袁维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想,让你话多。
“送给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郑律换了个说法。
袁维心里一动,不自觉地放下翘着的腿,正襟危坐起来。然而,等郑律唱起歌来,他立刻维持不住庄重,笑出声,笑得肩膀一颠一颠。
郑律唱的歌节奏轻快,很不符合他此刻的清冷气质。歌词更是有趣:
「你知道我就不爱唱情歌
对你却忘我
你知道我就不会深情说
为你我想点把火
……
你知道我真的不是冷漠
一深情时总不知所措
你不怨我默默轻拨心河
一温柔间节奏就缓了
爱来爱去差不多
活该我就愿寂寞
是你让我心化了
你知道我就不爱唱情歌
对你却忘我*
……」
郑律唱歌时的声音比他说话时还要好听,更轻、更柔,带着一种乖巧的感觉。
袁维听第一句时笑出了声,听着听着便止住了笑容。他心里涌起浓浓的满足感,满足到让他害怕。
他终于切实地明白自己已经得到,并开始恐惧失去。
他心想,自己一定要把郑律守护好,一定要和郑律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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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来源于大张伟《我就不爱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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