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楼门以后,袁维又猛地刹住脚步。他急促地喘息着,思索自己该去哪里。
外面下起了小雨,伴着秋风,冰凉透骨。小区里很清静。没有虫在叫,只有雨点滴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非常清楚,就像滴在袁维的心上一样。
袁维深吸一口气,再次奔跑起来。他打了个车,直奔飞机场。
袁维在车上翻看着微博,不停刷新,近乎麻木地吸取着信息。
郑律的家底已经被网友抖了个底儿朝天——父亲是哲学家,母亲是知名物理学家,现在全都被人拿出来接受舆论的审视,郑律因此被评价为“实力坑爹坑妈”。
更有不少学生站出来分享自己对郑律的印象,要不就是“万万没想到”,要不就是“早就觉得不对”。郑律课上课下的所有特征,如今都成为了他性向和性癖的标志。
舆论的走向更是极端,一帮人沉迷郑律的颜值,声称要给他写同人文,另一帮人则把整个事件编排成了阴谋,上纲上线,闹得人心惶惶。
不过,没有一个人提到袁维。“师生恋”这个事实,在这场爆料之中,没能占据一席之地。
袁维渐渐走出了真空一般的迷茫。相应的,千万个念头涌到了他的脑海里,无数种情绪冲击着他的胸腔。
就在这时,更重磅的信息发布了。
学院发布了公告,声明郑律已于9月30日提出辞职,并于10月20日和学院签订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之所以后来还在校任课,是因为新聘用的代课教师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到岗。之所以没有公布郑律的辞职信息,是因为学院还未对郑律负责的学生做出妥善安排。目前,郑律已经结束所有离职手续的办理,已经正式离职,所负责学生的后续安排,将由辅导员逐个通知。同时,B大还发布了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的照片。
袁维把这个公告读了好几遍,心也随之跌入深渊,绝望透顶。他对出租车司机说:“不去机场了,去B大。”
正是早高峰,学校门口一如既往地堵车。
一辆轿车不规矩,还不要命,硬是挤着,插到前面去了。出租车司机摇开玻璃,骂了句“有病吧”。轿车车主毫不在意,手伸出车窗,竖了个中指。出租车司机气得半死,又拿他没办法,在车里说了一连串的脏话。
袁维冷冷地看着那辆轿车,觉得车牌号有些眼熟。
下车以后,袁维又在学校的停车场看到了这辆轿车。他想起来了,他当初蹲在院楼门口,特意记过这个车牌号。
他迈着大步走过去,果然见李主任从车里下来了。
“就是说呀,谁能想到他藏得这么深”,李主任打着电话,“之前院长怎么说他来着?完美!嗬,这回瞧见了吧,面子上越完美,背地里越恶心……”
袁维下意识地抬手,想压压帽檐,却发现自己出门太急,没有戴帽子。他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径直朝李主任走了过去。
“哎,你谁呀”,李主任朝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袁维的鼻子问道:“你是我们学校的吗?你要干嘛?”
袁维一声不吭,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手上。他心想,最好能把他打死,他就再也没办法嚼别人的舌根了。
李主任当然看出他要干什么,脸虽然还朝着前方,身体却已经扭了起来,随时都要转身逃跑。他嘴里嚷嚷着,想把路人招过来。
还真有人过来了。
就在袁维准备挥拳的时候,韩熙然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拉了他一把,惊叫道:“学长,你要干嘛?”
袁维扭头看向他。接着,他转了个身,没再理会李主任。
韩熙然咽了下口水,连忙说:“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
袁维说:“你跟踪我。”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且沙哑,仿佛一个疲惫的中年人。
“我没有”,韩熙然皱起了眉头,有些生气,“我只是路过,看你不太对,拦你一把,不然你……”
他的话被生生地打断,堵回了肚子里。袁维那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直接把他打得趴倒在地。
袁维沉默着,坐到他身上,扬手又是一拳。韩熙然连尖叫都做不到,血染红了他的脸,遮住了他俊秀的五官。
周围涌来人群,传来惊叫声和议论声。
袁维揪着韩熙然的领子,有些疲惫地抬头朝四周看了看。
趁着这个空隙,韩熙然开始挣扎,先是在袁维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后是从袁维身下挣脱,抬腿踢了袁维一脚。
袁维依旧沉默着。他咬着牙,迈步上前,把正要逃跑的韩熙然扯回来,又给了他一拳。韩熙然发出痛苦的嘶吼,袁维于是笑了笑,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开。
他打完了,周围的人反倒过来拉架了。有人从身后搂着他,又有人拦在他和韩熙然中间,还有人指着地上的血,说赶快送人去医院吧。
袁维没有理会这些无聊的人和事。他懒懒地站在地上,直到派出所的警察过来,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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