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十分无奈。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郭臣涛发来了定位。袁维一看,竟然在郊区,打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郭臣涛紧接着发了个红包,写着“车费”。
袁维彻底无语,收了红包,叫了个车。
上车以后,袁维收到了郭臣涛的语音邀请。
他接通以后,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显然是个酒局。袁维听了一会儿,情况也就明白了七八分——有人扣住了项目款,正在耍无赖。
袁维心想,正月里催账,怕不是从年末一直催到了年初,这么大的麻烦,市场部不解决,他郭臣涛一个创意总监掺和什么?
夜里起了风,当真是料峭春风。
袁维下了车,压低帽檐,拉高领子,走进了面前的KTV。
走到包厢门口,他从门上的玻璃窗朝里望。刚看两眼,就全明白了。郭臣涛这是出卖色相来了。他右边袖子很整齐,左边袖子则挽了上去,露出纹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他身边,十分稀罕他的纹身,摸来摸去,看得袁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他陪客都醉了,要不在鬼哭狼嚎地唱歌,要不睡死在沙发上。
袁维朝四周看看,拉过一个服务员,说:“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他个子高,穿一身黑,说话语气还狠。服务员半个屁都没放,立刻把经理叫来了。
袁维对经理说:“我们老总今天高兴,叫两个人来陪陪吧。”
经理说:“先生,我们是正规KTV。”
袁维说:“我只是让你叫两个人,没让你违规啊。兄弟,你听清楚,不是我让你叫,是我们老总让你叫。”
那经理凑到玻璃窗看了看,说:“刘总啊。”
袁维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经理说:“我去联系一下。”
袁维点头:“男的为主。”
走进包厢,袁维径直走过去,听到刘总说:“郭总,你其实也算半个搞艺术的,对不对?你们搞艺术的……”
他的话止住了。因为袁维站到了他们面前,挡住光源,投下一片阴影。
郭臣涛立刻蹦出口头禅:“袁维你可算来了。”接着往旁边一撤,让袁维坐在中间,介绍道:“刘总,这是袁经理,您还没见过,其实上回的项目多亏了他,年轻有为。”
袁维:“……”
刘总有点懵。袁维无声地叹了口气,一句废话都没有,在桌上捡了瓶啤酒,冲他一扬,说:“刘总好,我敬您。”
刘总正要推辞,袁维一扬头,干了。
刘总更懵了,眼睛盯着袁维的喉结,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咽了下口水,对郭臣涛说:“郭总,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不要这么冲嘛。”
郭臣涛赔着笑,手肘顶了顶袁维,示意他说话。
袁维本来已经喝了一场酒,现在又灌下一瓶,心里就像着了火,烦躁到想打人。
他摘下鸭舌帽,理了理头发,又重新戴上。他掏出烟来,也没管别人,自顾自地点了一根。
他花了一根烟的时间平复自己的躁动。在这段时间里,刘总就在旁边一直盯着他,一动不动。
袁维把烟掐灭,扭头对他说:“刘总,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喜欢冲的。”
刘总听了这话,露出一个十分恐怖的笑容,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他摸上袁维的大腿,说:“没说不喜欢呀,挺好挺好,冲点儿好。”
袁维没理他,扭头问郭臣涛:“涛哥,刘总的账有多大?”
郭臣涛笑眯眯地说:“79万。”
袁维转而附到刘总耳边,说:“刘总,您可能不太了解,郭臣涛在我们公司,已经没什么空间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想让他走,可他手上的项目不了结,人就动弹不得。您放他一马吧,折腾他干嘛呢?他挺没劲的,也不会陪人。”
刘总笑了,放在袁维大腿上的手自动地朝里摸索,说:“你会陪人。”
袁维一扯嘴角,把他的手按住了,说:“刘总,一百万都不到,您扣着用处也不大,把账清了吧。大家心里痛快,我心里就痛快,我痛快了,您也一定能痛快。”
“好,清,肯定清……”刘总手上使着劲儿,却没能撼动袁维一分一毫。
“现在清”,袁维说。
“好,现在清……”刘总动不了手,便把头往袁维身上靠。
“别他妈给我乱动”,袁维突然说。他侧着头,下巴微微扬起,眼神擦过低低的帽檐,射向歪三倒四的刘总。
刘总的身体以扭曲的姿势凝固在空中,不吭声了。
袁维重新笑起来,说:“不好意思,刘总,我这性子有点压不住,太冲了。”
刘总的脸通红一片,鼻尖上冒出汗水,说:“挺好挺好,冲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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