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濛濛细雨下了太久,地面缝隙间已经长出了苔藓似的绿色植物,踩上去湿滑一片,而季延钦就在这彭城异常的雨季中,有些心酸地意识到——
他情窦初开的爱慕对象不仅有早死的白月光。
而且还有两个。
*
雨水是链接天和地的网,于是天地间的一切都被捕捉,被理解,然后被细细地吞咽下去,又织成新的网。
单人病房里,江叙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失魂落魄的人。伊扶月从不需要用什么手段让人爱她,她太美,美得惊心动魄,又太脆弱,脆弱得惹人怜惜。
她不需要爱,她需要恶,需要疯狂,需要足以杀死别人或杀死自己的扭曲的欲望。
这种欲望名为嫉妒,极致的嫉妒。
江叙在卫生间洗了个澡,不久,第二位访客到了。
这位,江叙没有让他进病房。
“老师。”江叙抬起头看着面露逃避的柳疏眠,冷冷扯了扯嘴角,“我不觉得我妈妈应该见到你。”
柳疏眠也没有强求,闭着眼颤抖着问:“是……因为我吗?因为我和她……”
“老师和她什么都没发生。”江叙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妈妈只是梦到了我父亲,沉溺在回忆中一时想不开,根本没有见过老师。昨天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师没有来过我家,没有得到我的信任,也没有留下来,老师记住了吗?”
“……”柳疏眠身体重重一晃,眼角浮出水色。
但他也明白,这才是最好的。病房里那个人刚刚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无论如何,不能因为他的私心……
“你……说得对。”柳疏眠艰涩地开口,“我昨天……没有去过你家。”
江叙点头:“麻烦老师再帮我批几天假,妈妈离不开我照顾。”
柳疏眠点点头,一向沉稳儒雅的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连脊背都挺不直了。他挪动着脚步要离开,又突然低声请求道:“能让我最后看一眼吗?我不会打扰她,就看一眼……”
江叙:“不可以。”
那瞬间,江叙感觉到,柳疏眠有一点恨他了。
不过是仗着儿子的身份,就能明目张胆地对他们说“不”。
柳疏眠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江叙打开门,江叙回到病房,一只白色蜘蛛挂着蛛丝落在他的肩膀上。
病床上的人给他让出半张床,轻柔地笑了笑:“小叙,过来。”
江叙走过去,蛛网蒙住门锁,覆盖窗户,密密匝匝地蔓延下来,一片雪白的寂静中,江叙拉开身上单薄的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他躺在伊扶月身边,蜷缩着,像是蜷缩在子宫中的婴儿。
“小叙,我的手不会好了,对吗?”
“按医生的话说,是的。”
“我没法再弹琴了吗?”
“也许可以有医学奇迹。”
“我不喜欢奇迹这个词。”伊扶月软软地笑了,用右手手指灵活地在他脊背上弹着曲子,“小叙,妈妈不能去琴行挣钱了,也支付不起这件病房的费用,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
江叙合上眼,他昨晚完全没睡,已经太累了。
在雪白的巢穴中,蛛丝黏上了他的身体,伊扶月伸手,用掌心缓缓描摹着他的面孔。
过了会儿,她轻飘飘笑了声:“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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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季延钦:我好像……吃屎都没赶上热乎的,二婚都轮不到我……
宝,毕竟你是427啊,何止二婚呢……
当柳老师大着肚子来找伊芙提亚负责,伊芙提亚: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吗(无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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