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停止,伊扶月接起电话,又柔软地吻了他的眼睛。
“季先生,您去医院了?”
“抱歉,我现在不在医院……嗯,和小叙在一起,请放心,昨天小叙问过,今天本来就应该休息……”
“您也说过,这种事不能太着急……”
“嗯,那明天见……”
“如果不介意,明天……复健结束后,季先生愿意载我去……楚询的墓前,送一束花吗?”
江叙忽然抬起软烂的手臂,去抓伊扶月接电话的那只手。
伊扶月微微侧过头,任由他动作,于是江叙很轻易地抓住了,手指一根根贴上去,握紧,手臂上挂下细白黏腻的蛛丝。
他说不清自己想做什么,大概是想拉开,想阻止伊扶月继续这通电话,但最后他也没有真的做什么,软绵绵地将额头抵在伊扶月的肩膀上,大片大片苍白又发红的皮肤水雾淋漓。
伊扶月的长裙一丝不苟,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连脖子都完整地遮住了,只露出美丽的面孔。
她对着手机开口:“季先生,我逃避了那么久……无论如何,总是要去看看的。”
“毕竟,那是楚询啊……”
“我只是很担心,他是不是……还在怪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再没有声音。
伊扶月挂断电话,执起江叙完全无力的手:“想回家了吗?”
江叙摇头,再摇头。
“那继续?去床上?”
江叙不动了,默许。
于是,他躺在427的床上,比427更早地,迎接了伊扶月的探索。
*
彭城第三医院,季延钦脸色有些沉重地放下手机,抓狂地揉揉因为睡了太久发沉脑袋——他今天一醒来就感觉不对劲,跟还在梦里一样,总觉得屋子里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人,疑神疑鬼了半天。
他甚至一度怀疑,不会是楚询发现他要撬自己墙角,从坟墓里爬回来找他了吧……也不能啊,现在都火葬了,要爬也只剩灰了……
想到楚询,季延钦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去给楚询扫墓吗?
虽然以他对楚询的了解,楚询应该会愿意见到伊扶月吧,哪怕这场高烧般的恋情带给他的结局是死在自己点燃的火焰中。
但他还是担心,伊扶月会承受不住,她的右手已经经不起再割一刀了。
说来也奇怪,季延钦见到伊扶月之前,对楚询的死有着无数的猜想,甚至联系到了七年前表哥方瓷和企业家江淮生的自杀案,在脑中构建出了一个逃逸七年手段高超的连环杀人犯。
可在见过伊扶月,听过她说话之后,季延钦忽然觉得,“为情自杀”几个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出现在楚询身上。
至于别的,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季延钦又向康复科的医生确认了伊扶月右手具体的情况,得到一个不太好的结论——复健效果并不理想,这只手大概率无法恢复原本的灵活度。
或许平时生活还能勉强不受影响,但她再也不可能弹钢琴了。
伊扶月是个盲人,独自拉扯着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依靠在琴行做钢琴老师挣到的薪水,本就是勉强维持生活而已。
如今,哪怕不谈什么理想,热爱,只看最现实的,她唯一的收入源断了,可江叙却临近高考,成绩优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打工维持开销。
她该怎么生活?
季延钦头都疼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该怎么给伊扶月送钱,干脆先开车前往伊扶月租住的家,准备找到房东谈谈,好歹先偷偷给她续个半年房租,什么时候被她发现什么时候解释。
车依旧停在巷子外,季延钦撑着伞往里走时,和一个正往外离开的人擦肩而过。季延钦的心脏咚咚跳了两下,一种异样的违和感让他加快脚步。
等到他走到伊扶月家楼下时,他终于猛的睁大眼睛,明白了刚才的异样是什么。
那个人撑着的伞!
绿色伞面,印着一只硕大的小绿青蛙。
是他借给江叙的那把伞!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看身形明显是个成年男人,哪个成年男人没事买这种伞?嫌自己头上不够绿还是嫌自己不够癞□□?
季延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顿时吸了口冷气。
门锁被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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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绿伞小青蛙:我独自开朗,蛙蛙蛙蛙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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