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中,柳疏眠看见她锁骨上细小的红痣。
柳疏眠盯着那一点红,陷入了美梦。
梦中,伊扶月慢条斯理地剥下手上的绷带,露出没有丝毫伤痕的双手,十指纤长,柔若无骨。那双手抚摸过他的脸,又缓缓往下,贴在他的腹部。
她对他微微笑了,赞赏似的说:“居然怀了这么多,真厉害。”
柳疏眠眼眶一热,眼泪顺着眼角溢出。他喃喃道:“再夸夸我……”
“真厉害,你真厉害……”伊扶月就温柔地这样说,“我没在你身上花多少心思,但你……好像天生比别人更加善妒一些,只是放进了那么少的卵,就那么快地,长了那么多……”
他似乎想反驳,为了维持那个他所以为的,好孩子的形象:“我没有嫉妒过……啊!”
他的话在一声惊喘中戛然而止。
腹腔中,他的“孩子”在动。
伊扶月只是将手掌贴在他的腹部,里面的孩子像是发了疯一样动起来,细细密密延绵不断,在他已经发育成熟的子宫里横冲直撞。
伊扶月皎洁地笑着,透过泪膜看去,仿佛隔水看花:“嘘,大人不能说谎,孩子会知道的。”
他这些天都吃不下什么,腹部早就没了肌肉的线条,只剩下薄薄一张皮裹着内脏。此刻那张皮上被不断顶出凸起,肉眼都能看见,是手的形状吗?还是脚的形状?他的孩子是健康的吗?
柳疏眠脑子里一片混乱,膨胀的子宫压迫着其他脏器,随着伊扶月的在他腹部抚摸的手,不断侵扰,碰撞,拉扯……
最后,柳疏眠反弯起自己的腰,如弓一般紧绷震颤。
他一时间有种错觉。
他被自己的“孩子”……,在“妈妈”的见证下。
这病态的,扭曲的,疯狂的……令他沉迷的。
“妈妈……”他又喃喃叫了一声,“宝宝……你们是最好的……最……”
这样,才叫做真正的一家人,融为一体的一家人。
江叙算什么?
连孩子都没有怀上的废物而已,不过就是……就是……
柳疏眠再次浑身一震,脸上布满水色。伊扶月低垂着头,冰凉的长发流水一般淌过他的皮肤,一双没有瞳仁的,空洞的眼睛弯起来。
“我是谁?”她问。
柳疏眠的脑子已经空了,仿佛被蜘蛛蚕食到只剩了一张外壳,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痴迷的字音:“妈妈……”
“错了。”她笑着说,白色的蜘蛛顺着她的指尖爬到他的腹部,又密密麻麻爬上他的面颊,侵入他的口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恐怖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伊扶月就这么轻轻一歪头,手掌被蜘蛛淹没。
她说:“我是江叙的妈妈。”
柳疏眠瞬间惊醒了,他惊喘着趴到床边干呕,想要把嘴里的蜘蛛吐出来,但只呕出了胆汁。伊扶月大概被他惊醒了,惊慌地缩起来,双手被纱布缠得紧紧的。
“柳……老师?”
柳疏眠花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呼吸,起身的瞬间,感觉到身后流出温热的液体,黏糊糊的,叫嚣着某种渴望。
是梦?
是梦。
他松了口气一般,转头看向伊扶月,一开口,却是诡异的沙哑声音:“你……夸夸我好不好?”
伊扶月似乎一愣,她柔弱地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发颤,不太有底气似的。
“柳老师……很厉害?”
柳疏眠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跳动,他笑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再夸一句?好不好?”
伊扶月慢慢抬起头,微微蹙着的眉,凝着悲伤的脸。
她小心地,轻轻询问:“如果我夸奖您,您能……让我见见小叙吗?”
柳疏眠的表情僵住了。
这也是一个噩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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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伊芙提亚,一个以逼疯别人为乐的小疯子
之前路西乌瑞评价她,有着深入骨髓能将人抽筋剥皮的细腻,而这种天赋就被她用来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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