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太痛,麻麻的。
“你说它们像蚂蚁,它们生气了。它们也好委屈呢,以前哪儿用做这种事,对不对?”伊扶月忍俊不禁,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已经很厉害啦。”
白蜘蛛们聚成一团,被夸奖了似的得意地晃晃细长的腿,看上去毛茸茸的。
江叙就着伊扶月的手喝粥,慢慢舔舔嘴唇:“……咸。”
那团白蜘蛛更加毛茸茸了,伊扶月侧了侧头,那些“毛”顿时又顺了,蜘蛛们委委屈屈地爬出去,盐多加米米多加盐。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江叙又烧起来一次,他乖乖地趴在伊扶月的膝盖上,抱着一条腿,任由她将退烧的栓剂塞进身体。
手指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栓剂完全融化,还像是要将药抹均匀一样,一点一点抚过每一个褶皱。
江叙出了很多汗,又为了不脱水,捧着水杯大口咽着淡盐水,来不及吞咽的水浸湿了伊扶月黑色的长裙。栓剂的效果比退烧药更快,急剧下降的体温又让他莫名觉得发冷,哆嗦着想从伊扶月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可伊扶月的体温总是很低,冷凉一片。
等到江叙的呼吸终于慢慢归于平稳,伊扶月才缓缓将他被掀起来的衣服顺下去,他的腰上有一片颜色很重青紫,应该是被踢的。
旁边还有一块烧伤似的红瘢,她知道柳疏眠用了电击器,毕竟江叙虽然瘦,但看上去并不好惹,而柳疏眠又是个不擅长也不喜欢和人发生冲突的人。
手指拂过伤痕,指尖溢出蛛丝,像是织补残网一样,把那些细细碎碎的缺损修补完整。她离开江叙的房间,摸索着走到了客厅里原本供奉遗像的地方——现在那里只有空荡荡的桌子,和桌子上几朵枯萎的花,遗像当初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被她带走了,现在应该还随手被扔在酒店里。
主卧里传来些细碎的声音,伊扶月捻起白花,在指尖揉碎了。
厨房的火上煮着剩下的粥,已经弥漫出细微的焦糊气味,伊扶月过去关掉火,有点坏心眼地故意舀了底部糊掉的那些。
等她端着碗走进主卧,被突然扑过来的温热身体抱了满怀,季延钦身上也有不少伤口,最严重的是腹部被椅子腿捅伤的那两块,虽然伤口不深已经不再流血,但刺着不少脏污和木刺,不管的话肯定很快就会感染。
大概因为受伤和情绪,以及不久前荒唐疯狂的那一晚,季延钦的体温也比正常高了不少,贴在伊扶月冰凉的皮肤上,莫名有些舒服。
“……季先生。”伊扶月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我……做了点吃的。”
季延钦脑子还浑浑噩噩着,闻言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吃的?”
“对,不过我看不见,又不会做饭,小叙又病倒了,可能不太好吃……”伊扶月的声音越说越轻,仿佛真的为什么感到抱歉一样。
季延钦呆愣愣地被伊扶月引着坐回床上,手里捧着那碗粥,像是尝不出味道一样往嘴里塞。第一口就呛住了,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真正回过神。
他开口:“我杀人了,伊老师。”
伊扶月轻声说:“是我的错。”
他又说:“我们上床了。”
他喃喃:“不对……那样算是吗?我搞不清楚,伊老师……那算是,你上了我吧?”
伊扶月沉默下去,季延钦急迫地,想要确定什么一般,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迫切地问:“伊老师,你为什么……和我?我……我逼迫了你什么吗?是你自愿的对吧,是你愿意这么做的!你是不是……至少有一点是喜欢我的?”
“……季先生……”
季延钦空空地张了张嘴,却又是一句:“我,杀人了,伊老师。”
他往嘴里塞了一口粥,过分的咸味让他差点干呕,然后他感觉到伊扶月颤抖着抱住了他的肩膀,一时间季延钦忽然确定了。
他为她杀人了,这个善良的,温柔的女人,从此绝不可能放下他。
哪怕没有真正的爱,他都将能够以此,要挟她的一生。
他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点诡异的快意,仿佛面对着楚询微笑的遗像,带着点嘲讽问道:你能为她做到这种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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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白蜘蛛:以前咱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结果被逼着放下屠刀拿起菜刀。
毛茸茸地进来,毛茸茸地滚开。
ps.被投诉进度,后台显示还没有处理,但我感觉最迟明天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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