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江叙直愣愣盯着伊扶月的脸,刷白一片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表情,“我真的,不明白,妈妈。”
伊扶月轻轻牵着嘴角,露出被雨雾浸湿般难以捉摸的笑容。她是全知的智者,她那么确定,他不会违逆她分毫。
她温柔地开口:“那天我不是就告诉过小叙,要叫他爸爸吗?只是后来你病了,病中的孩子应该得到糖果。”
江叙往后退了半步,水雾凝在眼睛里。
他伸出僵直的手指,试图去握伊扶月的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妈妈,我们不是……很好吗?”
他们不是……一直这么生活的吗?
他不是,一直很乖,从来不会妨碍她吗?
他知道她身边会有很多男人,很多很多源源不断,他知道自己只是被“更偏爱”的那个,他和那些男人本质上没什么不同。他扮演乖巧的孩子,扮演顺从的帮手,他希求过嫉妒过渴望过,期待过自己为她怀孕从此成为唯一的,但他知道这是妄想,他没有那么执着……
他没那么执着啊,他几乎什么都接受……
可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已经完整的,严丝合缝的生活中,硬生生再加进一个人呢?
她不在乎他会疼吗?
什么叫爸爸?江淮生?
他在悚然落下的眼泪中想起了这具身体生理学上的,真正的父亲,也想起那天流了满地的血,伊扶月靠在床头,女妖一般,在被死亡织成的巨网中盈盈而笑。
江叙只能问:“我做错什么了?”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还是,妈妈想要……我的嫉妒了?妈妈想让我嫉妒谁?427?他凭什么?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妈妈觉得他像江淮生?就因为他杀了一个人?”
江叙很少语速这么快,他是个相当寡言的人,除了和伊扶月之外,他同其他人的交流几乎只有一个目的——帮助伊扶月。
他花了七年做茧自囚。
“小叙。”伊扶月平静地叫他,“你当初,也只是杀了一个人。”
江叙有些过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他在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中像被冰锥捅进大脑一般,但伊扶月又轻轻抱住他,仰头缠绵地亲吻他的嘴唇。江叙本能地张开嘴,在被亲吻的同时,从喉咙深处发出小兽似的呜咽。
“又在撒娇了。”伊扶月模糊地吻着他,抬起手用指尖描过他的眉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想试试三个人的生活……小叙,我依旧是那个编织死亡的人,对你而言,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让我也怀孕,怀得比他更多。”江叙的胸膛隐约起伏着,在昏沉的亲吻中不断将自己作践着往下踩去,一层一层,从地狱落到更深的地狱。
伊扶月的亲吻突然停止了,江叙在这一瞬间,近乎感到恐慌。
“我到底……为什么不可以?”
伊扶月抱住了他,轻声说:“小叙,你是我最珍爱的孩子啊。”
他不信。
*
伊扶月最终对他说出任何的,他想要听到的话。
江叙送夏炀出巷子的时候,夏炀好像总算从那种尴尬的氛围里解脱出来,一时间连对伊扶月的心动都淡了,只顾着小声抱怨:“你跟伊姐姐真的,两个人躲厨房里嘀咕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跟你那个新爹大眼瞪小眼多可怕……”
江叙:“他不是。”
“不是什么?”夏炀一愣,“哦,不是爹是吧,嗐爱啥啥的,反正我是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他搓搓手臂:“总感觉明里暗里不舒服。”
江叙:“我爸爸已经死了。”
“啊……我知道啊,要不然伊姐姐也不至于一个人拉扯你……”
“他该死。”
夏炀呆住,一捧雨忽然随着风钻进他的脖子里,夏炀狠狠打了个寒噤,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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