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和微微的刺痛让江叙轻轻缩了缩肩膀,但眼睛的酸涩却缓解了,他一动不敢动,安静地任由伊扶月摆弄他的脸,早餐摊的老板招呼了一桌客人,瞥了他们一眼笑道:“瞧这眼睛,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伊扶月浅笑着回答:“小孩考试考砸了,为这点事哭得死去活来。”
老板爽朗地哈哈大笑,给他们这桌多送了个水煮蛋。江叙抬起头,轻轻说了声谢谢。
老板摆摆手,翻开一个蒸笼,把里面的包子挪一挪位置,以保证每个包子都能够蒸得松软:“不用谢,这天啊眼见着好不容易要晴了,可别再把雨给哭回来了啊。”
江叙抿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不知所措地看向伊扶月,却只看见伊扶月侧过头,肩膀微微抖动,垂落的头发上跳跃着细小的水珠。
在笑呢。
江叙在这一瞬的懵懂中,听到了喧嚣的声音。
叫卖的声音,行人的声音,笑的声音严肃的声音……汽车在长街上来来去去,车轮碾过路边的水洼,溅起泥水。有母亲把年幼的小女儿一把捞起来,但女孩粉红的裙边还是溅上了泥水,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扯着母亲哭嚎一边大声“暗示”自己要一串糖葫芦当安慰,被母亲又气又笑地敲了下脑门。不远处有三两结队的学生,大概快要迟到了,却还是不放弃勾肩搭背,歪歪扭扭地往前跑着……
而伊扶月终于在这琐碎的生活音中回过头,又在桌上磕开另一个水煮蛋。
江叙犹疑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
“妈妈。”江叙轻声地,小心地问,“我还……可以跟着你吗?”
伊扶月微笑起来,面孔被天光照得纤毫毕现:“我告诉过你的啊,小叙。”
她用温热的蛋白敷着他的眼睛,声音柔软,如同哼唱着摇篮曲。
“妈妈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所以,无论你是想跟在我身边,还是独自想往前走一点,妈妈永远都会在你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她轻笑道:“小叙,你是我养大的孩子,我可没有大方到,要轻易把你送还给这个人间。”
江叙鼻子微微发酸,眼睛蒙着点雾气。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平稳地跳动着,眨了眨眼睛,没有掉下眼泪。
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响了,有人大喊:“那边是不是着火了?!”
许多人随着声音看过去,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开始打电话报火警,大概很快,街上又会响起消防车的呼啸声。
江叙被看热闹的人撞了下,一头栽进伊扶月的怀里。撞人的男生匆匆说了句抱歉,又往前挤过去,江叙贴着伊扶月的颈窝,在众人都关注着另一件事的时候,悄悄抱住伊扶月的腰。
他们在嘈杂的人声中环抱了彼此,江叙感到自己几乎像是一团软软的棉花,湿漉漉沉甸甸的,等着伊扶月将他搬到阳光底下曝晒,晒干所有的雨水泪水,在再次被她搅弄得黏糊糊之前,短暂变成一团蓬松暖和的棉花。
他贴在伊扶月耳边,居然很平静地问出了:“妈妈,我会见到你的姐姐吗?”
伊扶月手指一顿,她侧过头,用脸颊贴着江叙濡湿的头发,微微笑了:“会的……只是她今天走得太快,但有一天……你会见到她们所有人。”
“妈妈,你爱她们吗?”
“当然。”
“和爱我比呢?”
“小叙,不要提这种不好回答的问题哦。”
江叙张嘴,有点不高兴似的咬了咬伊扶月的脖子,没用力,甚至有点痒。伊扶月隐约笑了声,江叙又收起牙齿,用嘴唇轻轻摩挲着那一小片微红的皮肤。
他最后一次询问:“妈妈,你真的,永远都不让我怀孕吗?”
伊扶月用掌心贴着他的后腰,手指扣着骨节。江叙敏感地一颤,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
消防车来了,呼啸着开过去——远处黑烟直冲云霄,细雨被火光吞没,腾起滚烫的热气。
江叙就在这尖锐高昂的轰鸣声中,听到伊扶月轻柔的笑声。
“永远不会的,小叙。”
他垂下眼,依旧有些委屈:“为什么?”
“这么好奇吗?”伊扶月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边,酥麻柔软,她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缓缓贴住他的小腹,在她曾说过的,属于“子宫”的位置,轻轻画了一个圈。
看热闹的人群开始散开,没有了人群的遮挡,江叙也不好再抱着她。他稍稍退开一些,低垂的视线顺着伊扶月素白的手缓缓往上,最后停留在她含笑的嘴角。
有一束日光穿透云层,落在她的脸上,光柱里飞着细小的雨,仿佛亮晶晶的尘屑。
江叙心脏漏了一拍,苍白的脸颊透出绯红色泽。
“因为啊,小叙。如果在你的身体里,放进除我以外的生命……”伊芙提亚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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