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翘了下嘴角,头埋得更低了。
谢青芜顿时哑然,为这种几乎称得上富有创意的恶行。
“虽然只要没合格就会被惩罚,但是……只要不是最后一名,是有机会,像冯文贺那样,找一个成绩好的……班长不容易讨好,没人成功过。但像柳和音这些,不管是当狗还是别的,只要把她逗开心就可以了。”楚萱自顾自地解释,又从头发间偷看他,“但是刚刚……班长把我捞上来了。”
谢青芜一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翻出对折在一起的成绩单打开。最上面的名字依旧是郗未,但分数却变了,原本全科满分,如今最后一门课却无端减了十三分,总分跟柳和音只相差一分。
而往下看去,楚萱的名字已经被挪到了那条红线的上方,紧紧贴着,像踩在悬崖边上。
谢青芜的手指在郗未的名字上划过,他沉默片刻,问:“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吗?来这里多久了?”
“两周……大概,如果一个黄昏算一天的话。”楚萱说,“别的不记得了,老师,我……我想回家找我妈妈。”
说完,她像是不敢多呆一样,有些扭捏地贴着墙回教室,一进门就看见郗未靠在自己的桌边。楚萱小步走过去,低声叫了句“班长”。
郗未侧头朝她笑了一下,细致清秀的眉眼看上去居然非常温和:“打我主意呢?”
楚萱赶紧摇头,郗未也不为难她,随意地在她桌面上敲了几下:“好好享受这次吧,下次考个好点的成绩。”
楚萱目光微微一闪,又很快埋下头。
*
一整个黄昏,张旬都没与回到班里,倒是去抓他的那几个男女生踩着上课铃嘻嘻哈哈地回来了,身后跟着来上课的任课老师。
谢青芜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之外的老师,那是一只身体瘦长,近两米高的黑色兔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西裤边缘露出肉团团的尾巴,像一片嵌着两颗红宝石的细长影子。
谢青芜捏了个术窃听,却发现这只兔子居然真是在正常地上高中数学课,甚至它现在正在认真讲解一道解析几何,粉笔刷刷写着一串串公式,过抛物线上的一个点P做直线AB的垂线,第一小题求直线斜率的取值范围,第二小题求长度乘积的最大值……
谢青芜:……
他在听到第二小题的时候离开了。
谢青芜最后在操场旁边的器材室里找到了张旬,被勒着脖子和脚踝吊在窗户上,裤子被割开一半,插着一截拖把柄。
他已经昏过去,血和尿滴滴答答溅在地上,谢青芜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把他解下来。
“啪”的一声,一只小黑手黏哒哒地扒着一颗篮球掉在地上砸成一滩,又慢慢聚集在一起,小蛇一样朝谢青芜黏过来,末端聚合成两片唇瓣,笑着张合。
“好看……”
“软乎乎……湿哒哒……”
谢青芜浑身的血一冷,又腾腾灼烧起来。
他也是忍够了!
谢青芜抬手燃起金红火光,火龙一样几乎将空间都灼烧得微微晃动,黑液发出爆破一样的轰声,随即火光卷上整个器材室,剧烈的爆炸声甚至让远处教学楼的窗户都震动起来。兔子老师敏感的耳朵瞬间绷直了,整只兔子都被吓得蹦了一下。
柳和音最讨厌数学,原本正在打瞌睡,被吵醒后烦躁地“啧”了声:“班长,你那位老师要拆学校吗?”
郗未翘着手指,盯着自己的指甲:“点个烟花放松而已,哪有那么严重。上课不要说小话呀。”
柳和音翻了个白眼,郗未站起身和老师请假,慢悠悠地往教室外走。
操场边,谢青芜抓着张旬冲出熊熊燃烧的器材室,操场上那些正往他摸索过来的小黑手纷纷退去了。谢青芜的手上燎了一层细密的水泡,带着层薄茧的掌心微微发疼。他冷冷瞥着重新变得空荡荡的操场和化成飞灰,只剩下一滩岩浆似的黑红液体的器材室,转身把张旬带去医务室。
医务室在教学楼的底层,谢青芜在医务室门口看到了郗未。
女孩被宽大的校服罩着,风吹来一股洗衣液的香味,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很明显,让谢青芜轻易想起,为什么会沾上这么重的气味。郗未朝他看过来,目光没有那么笃定,碎发很乖地垂在脸颊边。
“老师。”她叫了他一声,露出笑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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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苏同学:老师你讨厌我了吗qwq(流泪猫猫头)
小谢老师:你……我……哎……
小谢老师在一声声老师中失去了自我
小谢老师最绝望的大概就是,一开始他是真的非常相信,郗未是个为了遵从规则做了很多违心事,但非常善良温柔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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