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谢青芜呼吸困难,整具身体都难以抑制地抽搐,仅剩的支撑生命和力量的火随着火种的破碎如奄奄一息的烛火,轻而易举就熄灭下去,脏腑翻涌着将血迸溅出身体,眼镜掉在地上,血从口鼻眼耳一起溢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滚着。大脑刷白一片,无法思考,只剩下一个念头。
痛。
但郗未居然还捧着他的脸,用手指不断擦他脸上的鲜血,也不嫌弃他的嘴角不断溢出血沫,一边擦一边一下下亲吻,柔软温暖的脸,声音含着他熟悉的甜,就像在床上的时候,她叫他的名字,撒娇问他,能不能把腿再张开一点。
把腿张开好不好?
放松,不要紧张。
老师,老师好温暖啊。
发出声音好不好?我想听。
老师。
老师……
而她现在说:“老师,不是说好了等我考完测试吗?我明明准备了惊喜,但老师一直这么乖,怎么偏偏这种时候突然不按照剧本走了啊?”
她颇为可惜地说:“这不是把惊喜提前拆封了吗?太可惜了。”
为什么?
谢青芜不明白,又或者说某种自我保护的意识拒绝了他的思考,他的胸腔震动着,不断从口鼻呛出血,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一般在虚浮的意识中滚过,太多太多,几乎每一个画面都有郗未的脸。
对他伸出手的人,不厌弃他肮脏身体的人,为他一次次踏入危险的人,亲吻他进入他的人……
穿着校服的女孩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脸明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但谢青芜竟然有些看不清,血浸透了他的双眼,看什么都覆盖着模糊的红。
她是谁?
她真的……是这些天,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吗?
还是……
“苏……佩……彼安……”
“啊……”女孩脸上漾起甜美到近乎腐烂的笑容,半张脸的五官融化一样流淌下去,露出漆黑的本质,眼珠顺着粘稠的黑色液体滚落,明明是她自己暴露出这一切,兴奋得眼睛都在发亮,却偏偏还羞涩似的遮挡了一下,一副不是故意的样子,“糟糕,被发现了啊。”
谢青芜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胸腔几乎要被凝固的气体涨破,无数细小的黑手爬上他的身体,抚摸过他剧烈颤动的脸和嘴唇,他记得这种感觉。
阴森的,冰冷的,这种东西曾一次次侵入他,罔顾意愿,威胁,逼迫,肮脏的肮脏的肮脏至极但他必须接受,因为他必须要保护……
要保护……郗未……
那个无辜的,会在这个糟糕至极的地方,依旧对他微笑的孩子……
那孩子问他,黑色的手伸进他的口腔:“老师,你现在讨厌我了吗?”
谢青芜的眼睛向上泛白,眼珠蒙着血蒙着泪,几乎窒息的痛苦摧折着他本就孱弱的身体,大脑一阵一阵的发黑,恍惚间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对他说,就这样吧。
别挣扎了,就这样吧。
这里没有他能够保护的人了,他的愚蠢把自己,把那么多本该被救下的学生都送进了地狱。
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一个诡域里的怪物呢?
眼睛无法聚焦,灌进身体的黑色液体几乎冻住了所有感知,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冷,濒死的冷。
但那冷中,又隐约传来清甜熟悉的声音,梦呓般晃荡,仿佛现在的一切都是幻梦错觉,他们还躺在教师宿舍的床上,因为太狭窄,所以郗未总是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手臂横在他的胸前,害得他因为喘不上气从梦中惊醒。
那声音问:“老师,你是在哭吗?”
谢青芜猛然抬起手,手指捏成术法。他没有火了,几乎被毁掉了所有的力量,指尖只残留着一点尖锐的戾气,化作刀锋一般将面前漆黑液体凝成的手齐齐斩断。
郗未诧异又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在他挥出第二下前往后退去,谢青芜单手撑在地上,几乎要将内脏都呕吐出来,黑液混杂着腥甜鲜血溅落在地上,又齐齐向郗未聚拢过去,钻进校服空荡荡的袖口,凝成一只沾血的手。
血液滑腻,揉在指尖。谢青芜朝她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怒火,嘶哑的声音近乎嘶吼。
“苏佩……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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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掉马!
小谢老师还没完全疯,他现在愤怒到想从小苏同学身上咬下一块肉,但小苏同学手里还捏着个大料。
关于她一开始到底为什么会对小谢老师产生兴趣,只能说伊瑞埃的火是一方面原因,这个大料是另一个原因,她几乎从见到小谢老师的第一眼就决定要这么干了。
ps.大家应该能猜出来这轮太阳是谁的眼睛吧~
最后,请吃新版路西乌瑞和阿瓦莉塔(啊啊啊啊啊我爱这个太太,现在大家终于整整齐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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