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黄昏到来时,谢青芜站在3班的门口。
那片扭曲的空洞已经重新修复,教学楼再次矗立在诡域中,宣告他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
太久没见过光,虽然这里的黄昏依旧柔和,但依旧让谢青芜的眼睛觉得刺痛,一层水膜覆盖上去,他眨眨眼,防止越积越多的水液从眼角滑下。
他几乎有些茫然,手脚软得不像自己的,郗未……不,苏佩彼安的话盘旋在脑海中,他有些迟钝地一句句理解,像一只手抓紧心脏。他的心脏已经不会自己跳动了,只随着那只手的收缩和放松,才勉强将血液泵进身体。
被掌控,被掠夺,从内到外。
“老师,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不是推理出来了吗?这里是监狱,这里的学生都是罪人,那么老师,来给这里的罪人判罪吧。”
“我们来玩一场新的游戏,我给老师一个特殊的身份,嗯,就叫……拷问者。‘班长’会宣布新的游戏规则,老师可以对‘罪人’用任何手段审讯拷问,只要得到他的罪名。”
“老师猜中一个罪名,我就放对应的人离开这里。”
苏佩彼安抚摸过他的脸,缱绻地吻他:“是不是一个有利无弊的好游戏?等送走所有人……老师,来猜猜我的罪名吧。”
谢青芜直觉其中有某种陷阱,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力。直到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谢青芜猛然从某种幻梦中惊醒。
“谢老师?”
是楚萱。
楚萱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厚厚的刘海几乎完全遮住眼睛,见到他时眼睛里有惊喜的光一闪:“谢老师,我还以为你和班……和郗未不会再回来了。”
谢青芜沉默一会儿,意识缓缓回笼,在楚萱靠近时下意识后退半步。
不是他最初到这里时那种从容的距离感,而是对旁人气息近乎惊慌的抗拒。楚萱愣了,抿唇低下头,把自己贴到了墙边,谢青芜缓缓呼吸,隔了几秒才道了声歉,沙哑问道:“我们……失踪多久了?”
楚萱算了算:“距离你们突然消失,已经过去……七个狂欢夜了,所以大家都以为你们已经……”
她没把最后的字说出来,但谢青芜轻易听懂了。
每个狂欢夜间间隔十日,一共……超过了两个月。
他居然没有彻底坏掉。
谢青芜浅浅吸了口气,又问有没有新的学生来。楚萱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小声说:“我没听说,可能柳和音会知道吧……班,郗未消失之后,她就暂代了班长,不过班里只剩下六个人了……”
“……是吗。”谢青芜低低地回应。
她又骗他。
但这次的骗局让谢青芜的心脏轻轻跳了下。
楚萱小心翼翼地张望:“谢老师,郗未没跟你一起吗?”
这个问题让谢青芜脊背一僵,身体里那一小团漆黑的液体有生命一般覆盖在某个微微肿胀的地方,听到这话,像在笑似的剧烈震颤起来。
这是他离开那里,必须接受的代价。
其实他已经坏掉了吧。
谢青芜的腿瞬间软了,大脑白光闪烁,一声气音被他硬生生压在喉咙里,整具身体都过电一般,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在楚萱面前跌倒在地时,一只手扶住了他的后背。
“我在啊。”
液体的震颤停止了,空虚又涌上来,谢青芜的呼吸微微急促,从脖子到脸颊展现出紧绷的弧度。扶在他身后的手很自然地顺着他的脊椎抚下去,最后贴在腰上,炸起一片倒竖的寒毛。
郗未感受着这具身体不可抑制的颤动,心情很好地看向楚萱:“老师腿比我长,走太快了,我没追上而已。”
说着,把一张折叠的纸塞进谢青芜手里:“老师,新的成绩单,你忘记拿了。”
楚萱诧异地看着他们,在她的视角里,谢青芜仿佛完全靠在郗未身上一样,低垂着头,头发间露出的耳根一片通红。
而郗未直直看向她,微笑了一下:“先进教室吧,堵在门口不好。”
楚萱愣愣地点点头,转身就进了教室,但走了几步后,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带着点打量的目光很快地扫过去。
她看见郗未的手指顺着谢老师的袖口摸进去,捏住了手腕的皮肤。郗未问他:“老师,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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