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失去价值了,黄昏和黑夜也没有意义,某次睁开眼,他看见自己的手腕正在流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开了静脉,暗红的颜色顺着手腕溪流一样不断往下淌,伤口暴露着,身体不断挤压出血液,他开始觉得冷,但他不会死亡。
失血带来的眩晕带来漫无边际的幻想,他想,如果郗未在的话,她或许会把手指伸进伤口,一边抚摸着血管,一边把他慢慢修好。
他慢慢翻了个身,解开衣服的纽扣,用不断流血的那只手捏住铃铛。就像他最后一次见到郗未时,她给予的惩罚。
“让铃铛响起来。”
跪在地上,扭动身体,用手拉扯,拨动,叫声被她堵住,舌头被夹在指间,不断从无法闭合的唇角滴下涎水。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可郗未还是没有回来。
不管他是寻找,还是自残,又或者淫乱,他好像不能给她带来“有趣”的东西了,谢青芜微张着嘴,喘息着,目光失焦地望着天花板,腰因为刺激悬空,脚趾抓紧了床单。
但没有用,她没有回来。
血液滞涩难受,谢青芜在空虚中挣扎着,不知不觉间,他无意识地交叠起手指,一个唤出火的手势。
已经混沌的大脑好像忘记,火种已经消失了,他只是觉得冷,想要什么暖暖自己,或者灼烧自己,但下一瞬,一种更冷的感觉窜过他的血管。谢青芜猛的打了个哆嗦,看到自己的掌心缓缓升起漆黑的,浓稠到近乎液体的雾气。那些和诡域同源的漆黑雾气覆盖了他受伤的手腕,一丝丝钻进伤口,麻痒疼痛的感觉仿佛那里过了电,变得不能触碰。
谢青芜沙哑地叫了一声,后知后觉想起郗未在揭开他所有罪行的那天。
这是郗未给他的力量。
她讨厌他身体里流着属于别人的火种。
她想看他用这种力量杀人,为了自己杀人。
它还在啊。
谢青芜闭上眼睛,一片狼藉地失去意识。
*
又一个黄昏,柳和音一边叼着根饭后烟,一边打着哈欠往教室走,刚爬上二楼,就在楼梯转角处看到某个不想见的人。
那人问她:“你知道郗未去哪儿了吗?”
柳和音翻了个白眼,打算充耳不闻,跟没看见一样绕过去继续走,整个人却突然被一股怪异的力量推在墙壁上。一束古怪的黏糊糊的漆黑的东西勒住她的脖子,让她瞳孔一缩,不得不看向谢青芜。
谢青芜的眼睛几乎没什么焦距,黑色的瞳孔扩散得比正常时更大一些,深渊一样,越过她看着小窗外的落日,手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做出一个类似“掐”的手势,掌心缓缓溢出黑雾。
他再次开口问:“你知道郗未去哪儿了吗?她把牌给你了,那你应该是最后见过她的人。”
柳和音居然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恐惧,但她随即冷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怎么,郗未在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现在她不在了你也要死要活?有病啊?”
谢青芜似乎愣了愣,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似的后退半步,目光终于落在柳和音的脸上,但开口却问:“你为什么不叫她班长了?”
柳和音:“……”
她抬手从嘴里拿出烟,反手将烟头按在谢青芜手上:“因为老娘我现在才是班长!”
刺啦一声,皮肉烧焦的味道,正常人就算能忍,面对这种情况也必然会有下意识的缩手反射。
但谢青芜就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灵魂仿佛已经离身体很远了,只麻木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她把审判我的权力给你,她告诉你,她不想要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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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柳和音:啊对对对,不是你有病吧。
忍不住又写了一点弃犬,我发现我一写到精神崩溃就喜欢写弃犬,小谢老师跟兰迦是两种疯法。
但其实小苏同学没想扔他,她去希卡姆了。虽然对于小龙重生这件事她心里是高兴的,但这件事太离谱了,可能会影响她原本认定的命运,她必须去确认一下。
而且她临行前特意把审判牌给柳和音了,因为她知道谢青芜现在就靠这点东西活着了,她其实是想表达:没事,不慌,有人暂替我审判老师。
走前还跟和音叮嘱了一下:别太欺负人,想欺负狠的我给你多找几个人来。
柳和音:老娘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好吗。
于是新生咔咔入学,小苏同学满意,小柳同学满意。
小谢老师: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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