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过去经常说这句话,在她对他而言还只是郗未的时候,因为她总是在胡闹。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很淡,声音压得有些低,一半含在喉咙里,于是这两个有些严厉的字就不像是训斥了,反倒像是妥协前有点拧巴的挣扎。而事实证明,老师最后也总是会顺从她的“胡闹”。
因为他爱过郗未,所以拿她没有办法。
她突然对晚餐失去兴致了,想现在就回校长室去,但好在晚自习的预备铃适时想起来,提醒她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还有一节课。
不会很漫长,对她而言不会很漫长,手指捏在袖口里那个小小的按钮上,摩挲一样地画着圈,轻点两下,又长长地按下去,滑动着上下推移。
但最后她还是没熬到晚自习下课,甚至没请假,直接翘掉了半节。
她负着手轻巧地往行政楼走去,夜色黑沉,万籁俱寂,高楼上窄小的窗户拉着一层纱制窗帘,隐约透出点暖色的灯光。
她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居然变得这么没耐心,一边伸手推开校长室的门,里面依旧是安静的,连铃铛声也听不见,只有时有时无,颤抖的,几乎要断掉的呼吸。一根红绳从校长室正中的天花板上挂下来,绳子末端很美丽精巧地绑着谢青芜。
从地毯上水渍的范围看,他剧烈扭动挣扎过,虽然不确定是在什么时候,但这很好,看来今天的运动量达标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垂着头被吊在空中,身体挂着粘稠的水滴。她把他解救下来抱在怀里安抚的时候,他也只轻轻颤了下,她一件件地拆掉他身上的东西,摘下眼罩和耳塞,取下止咬器,他的脸湿漉漉的,但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嘴合不上,舌头却迟钝地动着,发出模糊的声音。
“郗……未……”
看,老师的灵魂在这里。
“嗯,我在呢。”她温柔地擦他的脸,给他喂水,温水里化了一点盐。
他脱水严重,慌不择路地大口往下咽,咳呛得满脸都是,水从口角鼻腔溅出来,全滴在她的校服上。一杯水根本不够,但似乎让他续起一点力气,扭动身体往她身上爬,不断试图扒拉着她的校服,像是极其讨厌这一层布,害得他碰不到她的皮肤。
“郗未……郗未……郗未……”
她忽然有种错觉,他叫她的名字时,语气像是在叫“妈妈”。
没等她深想,他已经缠住她的嘴唇,好像知道那里能喝到水。她托着他,坐在地上像抱孩子一样地抱他,他的身体很黏,仿佛要把她的手掌牢牢黏在皮肤上,滚烫又战栗,被烹调着散发出熟透的香味。
她是浮木,他是溺水的求生者。她是垂下地狱的蛛丝,他是挣扎死生的罪人。
她被滚烫的黏膜包裹着,听到他虚弱又放荡的哭声,那哭声听上去居然极其委屈,他口齿模糊,宛如学习走路时不慎跌倒的幼童。
“郗未……痛……”
她就更温柔一点,哄他,问:“哪里痛?”
自从审判那天之后,她其实就不喜欢让他觉得疼痛了。她在这里铺上厚厚的绒毯,也每天都记得给伤口处戴上厚厚的袜套,让他在活动的时候不至于戳痛自己,虽然大部分时候,他总是一动不动地躺在绒毯中。今天的绳子她也挑了特别柔软的,不会太紧地勒进皮肤,并且绑法完全遵从人体工学,让每个部分受力均匀,一整天下来,他身上也只有淡淡的红痕。
“腿……痛……好痛……”
苏佩彼安终于愣了下,随即低低笑出声来。这个笑很奇异,她的目光明明极其心疼,笑容却仿佛沉溺在这种心疼中,感受到超乎于身体极限的,难以形容的愉悦。
谢青芜还在她怀里哭,仿佛婴儿伏在母亲的胸口,不断嘟囔着“痛”,手也痛腿也痛,痛得他浑身发抖,苏佩彼安笑着抱紧了怀中小小的残躯,亲吻他的嘴唇,哭声变成了低弱的呜咽。
“可是老师,你忘了吗?”
她的手指缓慢揉过断口,在他骤然尖锐的抽泣中轻声笑。
“你已经没有手和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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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边写一边赛博敲木鱼
小谢老师我对不起你,求求看在正文我给你完美he的面子上不要来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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