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一双眼睛睁圆了,晶亮的目光凝固一瞬,过了两秒才跟着一起做作地抹抹眼睛:“既然如此,可怜的小姐,您愿意用一枚银币换一首祝祷诗吗?祝愿您的姐姐一路走好,早登极乐……”
阿瓦莉塔的嘤嘤声憋不住了,忍了足足半分钟,捂着肚子咯咯笑起来,白色的羊毡帽子一抖一抖,像个乐颠颠的雪人。歌者见把她逗笑了,就继续巴巴地看着她……和她手里的南瓜派。
但是阿瓦莉塔又把南瓜派收回去了:“这个真的是要带回去给姐姐的,是人家送给我姐姐的心意。”
话说到这份上,歌者也不再纠缠,重新盘腿坐好,伸手拨了一下琴弦,但眼睛还望着她,目光带笑。阿瓦莉塔歪头思索一会儿,把那枚银币递给尼娅,指着不远处的糖铺笑着说:“宝,你带小卓去那里买糖,买半枚银币的量,剩下的再买一个糖陷的饵饼给这个……咳,快要饿死的大哥哥。”
“唔……”尼娅收起假哭,不太愿意地皱皱鼻子,看歌者像看跟小孩抢糖吃的坏大人,委屈巴巴地应道,“好吧。”
她拿走那枚银币,拉着弟弟一蹦一跳地往糖铺跑。阿瓦莉塔在歌者旁边蹲下,小黄马凑过来,在阿瓦莉塔耳边打了个响鼻,带着湿漉漉的热风,歌者就伸手在小马花里胡哨的脑袋上一推:“美人,别闹。”
阿瓦莉塔刚止住的笑又扬起来了,差点笑得肚子疼,都蹲不稳。歌者见状,就从马背的包袱里翻出一块绣着太阳和云纹的毯子铺在地上,用一双眼睛示意她。阿瓦莉塔也不客气,理理衣摆直接坐下了。
她笑得有些热,把头上的毡帽摘下来抱在怀里,头发蹭乱了,白发下耳朵红得很明显,像在冒着热气。
“我以前没见过你。”阿瓦莉塔说。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啊,小姐。”歌者拨着琴,他身上的颜色实在极其丰富,但不同于小马的满头杂乱艳色,他把自己打扮得非常协调,乍一看只觉得每个色块都在它该在的地方,虽然蒙着脸,却的确给人一种“美人”的氛围,“我前天刚到这里,也许某天就又离开了。”
“你从哪儿来的?”
“西边的纳什海,南边的科威林,哪儿都去过,也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都还没去过呢。”阿瓦莉塔捧着脸,“一直就呆在这儿,喏,就在乌里亚山那边那个牧区,那儿的马比你的马高好多。”
矮矮的小黄马立刻喷了口气,大眼睛里流露出忧郁,歌者有气无力又乐不可支:“听到没美人?你被别家的马比下去了,要是还这样又懒又馋,我就要去买一只新的小马。”
小黄马的回答是叼住了歌者的兜帽,扯着他的脑袋晃了几晃。
歌者摆出一副头晕目眩的柔弱样子,“嘤”的一声顺势倒在地上,仰起脸自下而上地望着阿瓦莉塔,说:“小姐,那两个孩子真的会给我带饵饼回来吗?如果是我的话,到了手里的银币可就不会分出去了,全部买成糖,回来就说饵饼已经卖完了。”
“我也不知道呀。”阿瓦莉塔露出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偷偷摸摸告密一样地说,“可如果是我直接用那枚银币给你买吃的,他们就觉得是我抢走他们的糖果了。毕竟我只有一枚银币,买什么我都不吃亏,如果他们是好孩子,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能怪我。如果他们全买成糖果,对我来说也一样啊,只是可怜的大哥哥吃不到饵饼了。”
“可是小姐。”歌者呻吟一声,阿瓦莉塔仿佛能看到他在兜帽下瘪起嘴,“我真的好饿啊,会死掉的。”
“所以大哥哥给自己唱首祝祷诗,祈祷他们是好孩子吧。”她笑得弯弯眼。
歌者眨眨眼睛,撑着身体重新坐起来,无奈地拨了下弦:“小姐好狠的心。”
“对呀。”阿瓦莉塔抱着膝盖竖起耳朵,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目光明亮声音轻快,“我坏坏。”
歌者就又开始唱歌,唱了个轻快的短调,回应了这个“坏坏”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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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塔吉尔唱歌就是,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疯狂星期四v我50
阿瓦莉塔:再见不约。
*
阿瓦莉塔:我姐姐病入膏肓马上死了qwq
塔吉尔:一枚银币送她上路哦~
此时,远方的路西乌瑞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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