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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1页）
&esp;&esp;季明臣面不改色，把吸管插进牛奶里，递给司柠，淡淡道：“不就教了你几个月的编程？你还一声老师都没叫过。”
&esp;&esp;“……”
&esp;&esp;还是吃饼吧。
&esp;&esp;一听“编程”，司机又问：“是不是就是兴趣班啊？”
&esp;&esp;“嗯，一个意思。”季明臣说。
&esp;&esp;司机懂了。
&esp;&esp;那不就相当于是雇佣关系？一个给钱，一个办事。
&esp;&esp;“敢情是这样。”司机笑道，“我亲戚家的孩子就是上了班以后去外面学英语，最后嫁给了老外！现在都拿绿卡了呢。”
&esp;&esp;季明臣点头，看了司柠一眼：“这是缘分。”
&esp;&esp;“……”
&esp;&esp;“可不呗！就教英语认识的。”
&esp;&esp;司柠听得尴尬死了，想跳车的心都有。
&esp;&esp;唯一的安慰就是鸡蛋灌饼好好吃，和她吃的路边摊不一样，油没有那么大，但饼依旧酥软。
&esp;&esp;吃的有些噎得慌，司柠想喝口水。
&esp;&esp;季明臣又像是提前料到了，直接拧好递给她，还说：“有些凉，慢点儿喝。”
&esp;&esp;“……”
&esp;&esp;说他是神算子他还喘上了。
&esp;&esp;司柠别过头：“谁说我要喝了？”
&esp;&esp;季明臣笑，把水瓶重新拧好，放在她手边。
&esp;&esp;一直到上了飞机，司柠都没怎么理季明臣。
&esp;&esp;一来她是不知道该怎么正常面对他，二来马上就要考试了，她昨晚温书到两点，这会儿困劲儿上来了。
&esp;&esp;“睡吧。”
&esp;&esp;季明臣麻烦空乘拿来毯子。
&esp;&esp;“到了我叫你。”他说。
&esp;&esp;司柠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着，还做了个梦。
&esp;&esp;梦里，她回到十六岁。
&esp;&esp;在得知季明臣要出国之后，她鼓起勇气和季明臣告白。
&esp;&esp;季明臣和她说她年纪太小，再等等，等到十八岁长大了，再来找他。
&esp;&esp;司柠每天都在期待长大。
&esp;&esp;而就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季明臣来参加她的生日party，还带着一个女生，告诉她，这是他的妻子……
&esp;&esp;司柠一下子惊醒了。
&esp;&esp;季明臣察觉到她的动静，放下手里的书，询问：“怎么了？”
&esp;&esp;司柠没说话，脸色很差。
&esp;&esp;梦里的场景很真实，包括季明臣挽着他“妻子”时的温柔神态，以及她当时的心灰意冷。
&esp;&esp;“做噩梦了？”季明臣翻出一块奶糖，“梦都是假的，不用……”
&esp;&esp;司柠忽然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说了句：“骗子。”
&esp;&esp;“……”
&esp;&esp;“渣男。”
&esp;&esp;“……”
&esp;&esp;她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加上这两项“控诉”，周围人齐刷刷往季明臣身上看。
&esp;&esp;这种情况季明臣少有遇见，一时没了反应。
&esp;&esp;直到司柠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才回过神：“生我的气了？”
&esp;&esp;司柠吸了下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挪到一边，又不理人了。
&esp;&esp;季明臣无奈一笑，给她拽拽毯子。
&esp;&esp;司柠扒拉下去。
&esp;&esp;他再拽，她再扒拉。
&esp;&esp;飞机上空调这么冷，是想生病吗？
&esp;&esp;“司柠。”季明臣轻声说，“听话。”
&esp;&esp;司柠撇嘴：“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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